雅意了!” 刘兄也说:“考二郎的琴声如流云名动京城,想请还请不来,是我跟着王三沾光了呀!” 实在不是我们两个谄媚!考雅相因着避亲的关系只领个散官,看着不高,但是他老子是右省第一把手,谁敢怠慢? 况且耀华长公主回朝后两次议事都携了考雅相,因此他虽然事儿多,却也很可以结交。 玉娇帮我添了桌子,我又对着主客位犯了难,才想起褚辞玉与张思温同品,一个爱宠一个密友,这可怎么排才好? 好在他们两个谦让一番,张思温自己坐去了下首。 玉娇在远处帮我盯着,一看大家都落座了,赶紧让人把菜品上齐。 褚将军人很客气,先举起杯:“辞玉从边塞而来,粗俗惯了,王侍郎相邀实在是荣幸万分,若有什么贻笑大方的,还请诸位海涵。” 太客气也不好,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!赶紧举杯:“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,将军姿容不凡,容止雅若皎皎明月,我见之才知何谓‘珠玉在侧,觉我形秽’,您肯赏光,就是给下官面子了!” “您太自谦了!这里不是衙门哪有下官一说,何况我也是虚占官位,如今战事已了,听命待选而已。” 我快要撑不住了! 刘兄举杯遥敬客席:“若说荣幸,谁也没我荣幸之至,今天是借几位的光,才能才能来王三家里吃饭,若不然,昨儿和内子拌了两句嘴,今日不知有饭吃没有呢!” 他说完,大家都一笑,气氛顿时打开不少。不亏是耀华长公主手下经常见大世面的,我当真没找错人! 我和褚将军随口唠些关内外习俗的磕,刘兄同张常侍考二郎说话,时而插一两句我们这边的玩笑。 边说着,我心里犹豫着考二郎来的突然,可若少了他那份看起来也不好。 我对老张低声吩咐,要他把我新买的琴抱出来,和其他贺礼放一起,都先摆在能看得见的远处。 不一会,老张已抱了琴放过去,我正想开始送礼,考二郎似乎晕了一会儿酒 我有些犹豫,要不让人给他上碗醒酒汤?他却忽然扶额直起腰,晃了晃头,开始小声同张常侍说话。 我间或听到考二郎说:“……自小相识……效命……自然是急人之所急……斜风管……” 又听张常侍道:“……令行禁止……不才愚笨……” 我想加进去一句却不知说什么,和刘兄对视一眼,显然他二人声音太小,刘兄也没听见。 我见考雅相又盘了盘腰间流苏玉葫芦——他那玉葫芦材质一般,也不知什么时候起,总是不离身,我虽然见他次数不频繁,却也记住了他有这么个挂件——忽然眯眸一笑,说:“乐世你前些日子还总在青楼肆坊厮混,最近倒是忽然去国子监去得勤快了。” 官场里的话里有话,这个我懂! 张常侍吊儿郎当回道:“不过是为大容人才选拔出点微薄之力,职责所在。”她斜过头去看考二郎,我瞧不见她的神色,只是听她略微拉长调子道:“哪比得上奉议郎,去太医署路见不平排忧解难这么热心~” 不知这话是讽刺还是刺中了什么,考二郎听得额头青筋倏然暴起,又立刻消弥。 他俩的对话引得大家都看过去。我直觉他们说的是一些我最好不要知道的。想起玉娇看上哪家珠钗的时候,常和我说礼多人不怪,我一直牢记在心。 既然酒过三巡,不如就挑这个空档把我精心挑选的礼奉上。 在我的示意下,被打扮成婢女样的美人娉娉袅袅地走进来,替换了褚将军身边倒酒之人。 这是我挨了玉娇两个耳刮子才接进门的,我对她很有信心。 男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