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几张,成不?” “当然,”简牧晚提起一个客气的笑,“谢谢你帮我看展。” 樊金摆手:“客气,都是朋友。这位是?” 他看向站在简牧晚身边的冯时序。 他的手里提着白色的女士包,一行三人,孰亲孰疏,不言而喻。 “我的学长。” “久仰。”他们握了下手,彼此简略客套几句。樊金打量一会,突然说:“差些以为是你的男朋友。” 蒋也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踹了他一脚。 简牧晚说:“不是。” 冯时序没有出声,仍挂着温和的笑,只是眼角按下的弧度更显眼些。 “我就说,”樊金呵呵笑,“咱们晚妹可是出了名的难追。” 冯时序顺势问她,“是吗?” 樊金忽地扭头,把视线移到蒋也身上,跟问一句:“是吗?” “是,”慢吞吞撤回脚,他的语气挟着熟稔,“冰块心肠,学习脑袋,眼里除了意语单词容不下别的。” 一心只读圣贤书是一种恭维,简牧晚并不讨厌,哪怕从蒋也的口中说出,她也乐得接受。 她顶回去:“好好学习怎么了?” “没怎么,”他咧嘴笑,“夸你呢。” 他们三人笑闹一团,追忆起过往,冯时序自然而然被屏在外。 他没有多说什么,动手取画。 简牧晚的余光一直注意在他的身上,见状上前,“我来吧。” “本来就是要帮你的。”他温声。 话题中心离开,这头的对话也自动结束。 樊金盯着那头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,啧啧两声,手肘捅了捅蒋也。 “哥们,你没戏了啊。” 他斜睨:“怎么说?” “你没看见刚才打趣他俩的表情吗,”樊金作出一个打抖的动作,“只差把‘你说得很对’写在脸上了。”他纳闷,“再说,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,你自讨没趣什么呢。” 蒋也懒得解释:“你当我犯贱吧。” “你这贱也得犯得出去啊。”樊金摸下巴,一副军师姿态,“他的学历、成就、好感度都比你高,长得也不差。你要比什么?” 蒋也不答。 他也走上前,取下简牧晚左边那幅画,手腕一抖,画框磕在墙上,发出短促的几声闷响,最终被他用怀抱接住。 他低嘶一声,一口气抽得又响又长。 简牧晚被动静吓了一跳,回头的时候,便看见他的手背血流如注的场面。 “这……” 她睁大眼睛,立刻去包里拆出一张纸巾。 “没事,”蒋也看着那张纸,没有接。眉心蹙着,轻轻地拉了下唇角,勉强扯出笑,显然是痛极了。嘴上却云淡风轻地说:“只是被框角刮了一下。你的画没事就好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