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买菜的没几个人,但也有稀稀拉拉的十来个。 宁棠注意到,有好几个人买海鲜的时候只掏了钱压根没给票。 她问大娃,“你们这买鱼不用给票的吗?” 大娃都没怎么来过菜市场,更别提买菜了,他摇了摇头,如实道,“我不知道。” 看来问他是问不出来了,宁棠索性走到一个摆摊的渔民面前,问他,“你这梭子蟹多少钱一斤,要票吗?” 渔民笑道,“梭子蟹八分钱一斤,不要票。” “多少?”宁棠一愣,以为她听错了。 梭子蟹才八分钱一斤?这跟不要钱有什么区别。 渔民耐心地重复了一遍,“八分钱一斤,不要票。” 他打量了宁棠几眼,看她是生面孔,说话带北方口音,又长得挺漂亮的,就多解释了几句,“咱们这跟内陆不一样,内陆海鲜贵,还要凭票供应,而咱们海浪岛临海,每天打捞上来的海鲜按车算都能绕岛小半圈,除了给部队供应大头,剩下的上头都允许咱们自己拿去买卖了,算是贴补家用,发展经济。” 另一个菜贩凑过来,“别说梭子蟹了,其他海鲜也一样,海里的小海鲜多得是,咱们都不稀得吃,也就六月不是梭子蟹的季节,打捞上来的少,才卖八分钱一斤,等到八九十月,五分钱一斤都没人要。” 菜市场就鸡鸭牛羊肉以及农产品、蔬菜贵还要票,海鲜便宜就算了,还不要票,跟白送似的,难怪沈烈昨天做的菜大部分都是海鲜呢。 宁棠一拍大腿,真是来对地方了! 她看了看鱼篓里的梭子蟹,个头不小,还活蹦乱跳的,果断掏出四毛钱,“给我来五斤!” 买完梭子蟹,宁棠又买到了两分钱一斤的对虾,五分钱一斤的马鲛鱼,简直逛的乐不思蜀。 大娃看宁棠颇有种把菜市场包圆的架势,赶紧拦住她,“后妈,买的够多了,够我们吃了。” 宁棠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。 回到家,宁棠把这些海鲜都清蒸了。 这些海鲜清蒸起来简单,哪怕是宁棠这个厨房小白,在摸清了沈家那个烧柴禾的灶台怎么用以后,花了不到半个钟就把三样菜给做好了。 清蒸梭子蟹、水煮虾、清蒸马鲛鱼,三样菜,因为宁棠买的分量不少,端上桌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非常可观的。 三个孩子都饿坏了,他们都是海岛生海岛长的,吃起海鲜来根本不用教。 大娃伸出小手抓了一只梭子蟹,三下五除二地把梭子蟹给拆开了。 二妞就盯着马鲛鱼霍霍,马鲛鱼刺少肉多,宁棠又把鱼骨给剔了,根本不担心二妞被鱼刺卡到喉咙。 三娃年纪小,又馋了,抓了一只对虾,连壳都不剥就往嘴里塞,咬了几下虾头,虾肉没吃到,口水倒是流了一围兜。 宁棠看不过眼,把对虾从他的小手里拿过来,把虾壳剥掉,将红白相间的虾肉重新递给他。 别看三娃年纪小,牙口挺好,虾肉又嫩,他抓着虾肉,三口就吃掉一只。 大娃跟二妞不用管,宁棠就盯着三娃,看他吃完虾了就给他再剥一只,然后时不时地给他喂一口剔掉鱼刺的马鲛鱼和拆好的蟹肉。 二妞嘴上不停,眼睛也没闲着,宁棠对三娃的照顾她都看在了眼里,“后妈,你还算有良心。” 宁棠额头直突突,真想揍这倒霉孩子,“谢谢你的夸奖啊。” 大娃嘴里含着蟹肉,说话含糊不清,“夸她干啥,这是她应该做的,别忘了,是谁睡到早上十一点才起床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