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凌秋桑走到太后面前,“如今是何感受?朕原以为你给朕下毒,坚持十年,也算是有恒心了,可今日怎的如此沉不住气?都没亲自来看看朕是否断气。” 太后眼中闪过不甘,却也回天乏术,于是便破口大骂:“你这贱婢之子,有何资格做这天下之主?本宫的儿子才是天命所归,才是皇室正统。” 她指着那些保皇党,“你们口口声声保皇,结果连谁该做皇帝都弄不清楚,本宫原本就是东宫皇后,本宫的孩子才是先帝嫡子,你们应该要拥本宫的儿子做皇帝才对。” 太后几近疯魔,“他一个宫女生的孽种,凭什么做皇帝?做了这些年的傀儡皇帝,已经是他的福分了,凭什么,凭什么?” 凌秋桑叹了口气,“立长立嫡,本就都符合规矩,当年父皇突发疾病,传位于朕,朕是长子,这有何不可?而若是你真心为百姓考虑,努力发展建设国家,朕也不是非要做这个皇帝不可。” 他从施懿那边拿过一封密信,“可是你瞧,你们这些年做了什么?贪污国库大半钱财,子侄在民间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百姓无处申冤。” 他看着殿上的大臣们,“前些年太后欺朕年幼,不肯还政也就罢了,还结党营私,中饱私囊,你们可还记得这天下姓什么?可还记得天下百姓疾苦?可还记得开国圣祖出身平民,一生都为百姓而呕心沥血?” 此刻,他心中莫名涌出一种不甘和痛苦的情绪。 施懿走到他的身旁,“陛下莫要生气。” 凌秋桑瞬间脱离不甘和痛苦的情绪,“哥哥说得对。” 他转身,再次变成了那雷厉风行的帝王,“蓝御,左相逼宫谋反,将他拿下细查,涉事官员全部缉拿,审理清楚之后,斩立决,至于太后,给朕下毒长达十年之久,谋害朕的母妃,先囚禁冷宫,等候发落。” 蓝御应是,带着精兵把左相一干人等全部拿下。 左相党的官员慌了,纷纷跪地求饶。 “陛下,臣等也是受了左相的蛊惑,臣固然有罪,但罪不至死啊,求陛下饶命。” “陛下,臣要检举左相贪墨国库三万两白银。” “陛下……” …… 凌秋桑也不急,挥了挥手,让蓝御先停下,“哦,对了,太后逼宫之前,我们在讨论什么来着?” “回陛下,是在讨论科举,以及科举舞弊之事。” “那好。”凌秋桑重新坐上龙椅,“宣苦主入宫。” 他呵笑一声,“今日心情好,那便把该清算的清算了吧,谁贪污,谁受贿,谁舞弊,谁欺男霸女,谁结党营私,今日都好好说道说道,别说朕冤枉好人,明日朕想休息,不想上朝。” 刚才还在求饶的官员面如死灰。 凌秋桑撑着下巴,百无聊赖,让人先把殿上的死侍尸体清理干净,然后又看着太后党一干人等。 “你们现在可以说了,要检举的赶紧检举,要自首的赶紧自首,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。” 话音刚落,大殿之上就上演起了狗咬狗的戏码。 谁都不想死。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地支持左相,无非是与保皇党的政见不同,就是站错队罢了,被贬官,被罢黜,被抄家,多少能留下一条命,至少不会祸及家人。 但是再涉及到别的案件,数罪并罚,那就没有这么容易了。 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这些年做过什么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