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难怪,前几天他们也逛市场,发现绝大多数物品的价格都比其他地方贵上不少,原本想着,江南富庶,消费高,也能理解。 却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环。 垄断市场,还垄断价格。 凌秋桑和施懿没应他们的话,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江南商会,但是第二天下午,他们就在遭到了恶霸的欺凌。 再之后,晚上凌晨三四点,有人潜入他们临时租住的小院子,试图窃取肥皂的配方,结果被他们打出去了。 这半夜带刀潜入,这就不是简单的商会垄断的问题了。 如果他们不是身手好,今天岂不是命丧黄泉?恐怕,以前被迫害的小商贩必然不少。 之后他们也没再磨叽了。 没必要,不管这愈王是否知情,也不管知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。 百姓赚钱已经够辛苦了,进城先被官兵搜刮一次,摆摊儿交了昂贵的摊位费也就算了,居然还有税费。 私自增添百姓的赋税,这原本就是足够治愈王和知府的罪了。 两人直接杀到了府衙,亮明身份,知府战战兢兢,紧接着,愈王和愈王的老丈人也被‘请’到了府衙。 开堂会审。 各项证据,以及他们找来作证的百姓,还有各项数据,摆在明面上。 愈王的老丈人直接就给跪了,浑身都在颤抖。 平日里,他有愈王做靠山,却也不敢犯到皇帝面前去。 凌秋桑上座,拍着扶手,“若非朕微服私访到江南,怕是一辈子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,说说吧,朕想听听你们的解释。” 知府踟躇片刻,“陛下,臣虽直隶朝廷,却也是愈王治下的官员,这些摊位费,商税,臣是知情的,但这都是愈王殿下的命令。” 藩王确实有这样的权利,只要不影响当地发展,不影响税收,那就没有问题,一般也不用上报。 愈王是一脸懵逼,“陛下,臣弟从未颁发过这样的规定。” 知府犹豫了一会儿,“臣这里还有文书可呈交给陛下。” 那文书上虽不是愈王的笔迹,却有愈王的印章。 愈王也看了文书,砰的一下就跪了,“陛下,这文书确实不是本王颁发的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 凌秋桑见他的表情,也不像是说谎,而且这愈王之前给他的印象就是有些谨小慎微,听到最多的传闻也就是这愈王颇爱美色。 “你没做,那你房中人呢?”凌秋桑指着他老丈人,“朕听说除了愈王妃,你还有几房侧室都是你老丈人家的侄女庶女。” 愈王都快哭了,这还能想不明白吗? 不管是他的王妃,还是小妾,不管是谁动用了他的印章,哪都难逃一死了。 当初,他为了防止太后党的毒手,他选妃的时候都没有考虑任何党派的官员家中的女儿,反其道选了商贾之女。 原想着,这样就能平安度日了,却没想到栽在了自己完全不懂的商贾之道上。 他对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,平时也安安分分的,刚开始,江南的税收其实没有这么高,上缴国库之后,当地只能勉强维持。 后来老丈人的提议,他确实是考虑过,但根本没有文书,而且老丈人跟他说的内容,与这文书上的内容相差极大。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 “臣弟有罪,望陛下责罚。” 凌秋桑叹气,“彻查江南商会,重新定价摊位费,以及免除小摊贩的税费,后续事宜知府协同商部共同处理。” 他看着知府,“这次朕就先记你一笔,看你日后表现吧。” 知府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