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燕朝的殿试只有一天,这一批考中贡士的有百来人,从卯时就在宫门外排成长队,一个个接受检查,搜身。 黛争在会试时都已经被搜过一轮,这次也没觉得有什么所谓。 她无暇顾及皇宫的雕栏玉砌,只在祈祷这次的考题不要太难,又一面应付着自己忐忑的内心,就算考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自己还年轻,还有很多年可以考…… 等考生差不多全部落座已到辰时,等到了日暮交卷时,黛争从讲武殿出来,手心都还在冒汗。 却像完成一件大事一般,重重舒了一口气。 从器宇轩昂的宫殿中走出后,黛争留恋地望了一眼身后,一拍脑袋懊悔着,刚刚排队走的时候应该多看几眼,说不定下一次看就是三年之后了! 夕阳残影,众考生有父母一拥而上的,有妻子送上吃食的,也有几位在称兄道弟,更多的是有如她一样形单影只的。 她吸了吸鼻子,好孤单。 也可能是她自己也十分向往有亲朋作伴,不知不觉的,当她停下脚步时,就已经来到了码头。 她想着,去跟赵二娘说说话解解闷也好。 这几天她们的生意应该不受她影响了吧? 谁知,她刚准备上船,就被一人拽了下来,力气大到她差点仰躺在他身上。 “姓黛的,我在这找你好几天了,你怎么才来啊!” 一个月没见,黛争都觉得他是不是长高了,现在她要昂着头,才能看到他俊俏的笑眼。 “魏小郎君,你怎么来了?”但跟他在一起,不免回忆起自己被羞辱的过去,魏扶危没错,但黛争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,生怕忽然有个人冲出来,骂她不要脸,把她轰走。 虽然这事跟那人也脱不了干系。 “这不是被关了这么久出来活动活动,”魏扶危说着做着活动筋骨的样子,“别老去这了,你看你虚的,走,我带你去吃好的!” “你父亲没说我吗……”黛争被他拽的趔趄了一下,“别让你父亲知道我们接触,又不让你出来了。” “他说就说呗,”魏扶危拢了下衣裳,一副‘你少打我主意’的表情,“我跟你玩,是看着你这人有趣,其他关我屁事,等等,你不会喜欢我吧?” 黛争十分不禁逗地脸红了,“胡说,我才见了你几面,我干嘛喜欢你!” “那你可小心了,喜欢我的人可多了,保不齐你也会被我的魅力打动,但提前说好,我不喜欢男人,我先拒绝你了。”魏扶危抬腿跨上马,示意她也跨上来。 “你也太自信了……我不跟你去,我要去找二娘——”她还没说完话,就被魏扶危长手一捞,直接摔到马背上,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。 - 长安最好的酒楼,上等雅间,黛争端着酒杯,嘴中絮叨。 “你莫要天天走马游街,也应该多读些书……” “让你来喝酒的,你怎么同我唠叨起来了,你懂什么,这叫瑰意畸形!” “是瑰意琦行吧?” “对对对,我书读的差,我敬读书多的黛进士一杯!” “我还没中进士呢!” “别废话,喝!” …… 她不擅长喝酒,几杯下肚,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。 她虽然不想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