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东西都手到擒来,他拥有的宠爱甚多,哪里懂得黛争的心思。 只觉得因为黛争这傻样,他在外面还被人一顿骂,什么道理。 “算了,”他说了两句,就觉得差不多了,大丈夫心胸宽阔,有什么不是一杯酒能解决的事呢? “你也别想太多了。什么娘不娘的,走,我请你吃饭去!如果你要是后面想去那种地方,我也豁出去陪你去了!” 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 黛争吸了吸鼻子,她本不爱喝酒,但这时,她也想把一切抛之脑后一醉方休。 可惜,难受归难受,她忘不掉自己还有宵禁。 在宵禁之前,魏扶危将她送回了她在安乐坊的宅院中,上面的牌匾还未换,依旧刻着周姓。 魏扶危抬眼看了一眼匾额,问:“你跟这里面的谁熟啊?” “怎么了吗?”黛争不解,但没说出现它的主人是傅兰萧,模棱两可道:“我就是暂住,跟大家相处的都还行的。” “如果是秘书监的话,连我都知道他最近过得不好,”魏扶危喝的双颊粉嫩,从自己的荷包翻出沉甸甸的银两,塞在黛争手里:“找个机会搬出来吧,如果没钱我可以借你。” “我不要你的钱——” 黛争的动作可不及魏扶危上马挥鞭的速度,这话还没说完,人就已经纵马不见了。 这个小郎君,真是想一出是一出,去魏府她必碰一鼻子灰,难道真要再等哪天偶遇? 可每日随身携带,要是被偷了怎么办呀。 正思虑着,她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,在五月的夜晚竟让她不觉寒噤。 转头望去,傅兰萧半身隐于黑暗中,仅有昏黄的灯火将他半边侧颜照亮,仙姿玉骨也生出十分煞气。 “黛争。” 他负手而立,身形颀长,清寒冷润的黑眸朝巷口的方向一瞄,又落在黛争身上,墨色的长发随微风扬起几缕发丝。 月色孤寂,暗光如泉水般清澈,照着少女的全身好似在发光。 朱唇粉面,瞳盈秋水。 她站在门口未动,是在等他的动静。 他们之中隔着周宅的雕花门,相顾无言。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,她竟然有一种向傅兰萧倾诉的欲/望。 因为偌大个长安,只有他知道她的故事。 如果,他一直可以安静地听她说的话,不出言讥讽她,她就跟他说。 “看够了?” 傅兰萧说话永远带着刺,恶意和高高在上,跟她说话仿佛是施舍那般。 黛争一下子泄了气,那些快要溢出来的倾诉欲荡然无存,她语气闷闷地问:“你在这里很久了吗?” 怎么可能? 他为何要在这里等她? 看到傅兰萧蹙眉,黛争就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。 她迈开步子进了宅子,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兰萧身后,进了垂花门就准备与他往相反的地方走。 谁知,傅兰萧今日跟她同一个方向,并且还有进她的屋的意思。 “有什么事吗?” 傅兰萧来这里休息的可以用一只手算出来,一般他休息的地方还跟她反方向。 傅兰萧皱着眉头,“怎么,这里都是我的,我进去不行吗?” 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 夜深了,她本来被酒酿夺走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