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脑子。 或许也是自己想错了,他没有再错怪于她,这件事真的翻篇了。 毕竟今日这事也是他有错在先,若是良心发现呢? 可他是傅兰萧啊。他真的有那玩意吗? 到了第二个案件,黛争兴致缺缺,问:“殿下还要听多久?” 傅兰萧将小臂置在桌上,淡淡道:“就这个吧,念完了便就寝吧。” 他看到她听完她说的,立即随手往后翻了几页,发现没过几页也就念完了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清了清嗓子,开始接下来的朗读。 可没读到半页,她就停了下来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 黛争结巴道:“殿下,这、这个……” 傅兰萧面无表情:“你只管念。” 黛争确认了一下书中所写,真想把文书整个摔到他脸上,再去撕破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脸。 “我念不得。”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的冤假错案,这分明就是个难以启齿的话本子! 什么仆人和妾室私通,最后被郎主抓到,可仆人却反咬一口让妾室一人承担了苦果的案子,真的需要写进这种类型的文书里吗? 更可怕的是还写的极其详细,她看着脸都热。 他就没打算给她什么正常的文书看! 他刚刚就是在看这些吗?到底是想怎么折磨她?! “你要是喜欢看你自己看,”她将文书甩到桌案上,“既然殿下这里没什么事,我回去了。” 下一刻,整个人却被他拖着下/臀抱入怀中。 她本来的位置就离他很近,这样一动作,还让她的双腿贴在胡凳上。 傅兰萧发现了她脚背上鼓起一块,微微俯身去摸,也压的她一同弯腰。 “这怎么了?” “你放开我!”黛争蹬腿去踢伸开的手,可已经被他固住腰肢,脱了鞋子与罗袜,指腹磨蹭着已经愈合的伤痕。 “今日伤到的?” 他瞄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巾帕,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是属于谁的东西,语气变得差起来,“又拿那小子的东西。” “不然呢?”每每落入他的怀中,她就觉得像被狼叼住了脖子,怨气十足道:“殿下坐在马上,想的都是怎么与公主拿我做赌注,自然是看不见我的脚受伤了。” “别学的跟金茹一样。” 怎么可能跟公主一样,她们高高在上,不屑于瞧她这种人。 他是在指责她不应该向他诉说、撒娇吗? 是啊,没必要。 没人会疼惜她。 委屈如同被打开闸门的龙头,倾泻而出,“我没学。难道只有公主才能伤心,才配委屈吗?你利用我引得公主好奇,轻而易举地把她伴读的决定权拿在手中,你曾说会给我一个机会,但就算那个最终人选是我,公主也会知道,我是你的人。” 这跟她预想的大不一样,她能看出来,金茹公主和傅兰萧的关系一般,只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兄妹情,要是她真能当上伴读,那公主定要提防着她。 她想的是靠公主离开傅兰萧,而不是成为监视公主的一颗棋子,毕竟,她只有公主这一条路。 傅兰萧不惊讶黛争会懂他的计划,语气略带困惑,似乎是不理解,“做我的人不好吗?” 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从汝城私奴变成人上人。 他不懂她在嘴硬什么。 “你的人……” 那他能不能把她当成个人,不要再拿她当赌注,不要把她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她自己解决一切。 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 黛争知道,他们在意的不在一个点上。 他将下巴落在带着的肩窝处,摩挲着她的细腰,“明日我会命人予你上好的伤药,你的伤口会好的很快,不会留疤,以后莫要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。” 他手背一凉,发觉是她的眼泪。 他突然不是很喜欢她落泪,总归不应该在这时掉眼泪。 “我又不是只有这一处伤。”黛争泪眼婆娑,双手将裙布抓出褶皱,终于不再疼惜好看的裙子,只盼望有一天有谁来疼惜自己。 傅兰萧也不知道说什么,他今日看着魏扶危和黛争站在一起,他心中就不痛快,只觉得黛争这个小娘子,年龄不大,长的也不是绝色,惯会勾引一些位高权重的郎君。 以至于他不想给她好脸色,也不想等她,作为他的人,她应该乖乖等他,他凭什么等她呢? 不过等马车走了,他也有些许后悔,把黛争留在这马场,丽嘉岂不是给二人可乘之机?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