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一顿,魏扶危面带疑虑,“殿下还有什么事?” “你们就这样去了?” 一个跟个水鬼一样,一个裙摆都是泥泞。 “是我疏漏了!”魏扶危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一把拉过黛争的手,握紧,“我们一起落水了,等同于有了肌肤之亲,筝娘,你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 这次就连黛争也是大吃一惊,她并没有更深一步的想法,只是好奇是否有人对她这个人给予某些方面的肯定。 “正好殿下和阮娘子也在,便就做我魏扶危的见证人,我会娶筝娘的。” “魏小郎君……我无意让你做这种承诺。” 黛争早就没了嫁人的心思,她也不可能会嫁给他,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仅仅是水与泥。 他的一句话,搅乱了几个人的心。 “不可。” 魏扶危还想跟黛争说些什么,但傅兰萧已先行将他的话堵了回去,“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,你身为首辅嫡子,还不知这个道理?” “殿下,我并非今日随口一说,是真心的,”魏扶危脾气倔的不得了,越说不行,他就越想跟人反着来,他被宠惯了,谁说都不行,“我是心悦筝娘的。” 听别人说,和听本人说出来,真是不一样,黛争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,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把她填满了,不自觉地抓紧了魏扶危的手。 少年也感受到了黛争的手在缩紧,也受到了鼓舞。 傅兰萧瞥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,白玉一般的脸上出现一丝轻嘲,“你就见过她一次,你就心悦她?” “原来你认识这位小娘子?” 阮挽莹摇着扇子,不知为何,傅兰萧要插手这件事。 听他的语气,他与这位小娘子见过,甚至…… 见过不止一次。 魏扶危大大方方地说:“我对筝娘是一见钟情。” “一见钟情?那你可有考虑过,她是何等人,来自哪里?” “总归是我心悦的小娘子,不会差到哪里去。” 可他却觉得他答非所问,“你可知她父母是做什么的,姓甚名谁?” 魏扶危摇了摇头,“不知。” “那你可知她的生辰八字,是否与你相配?” 他讲实话,“我不在乎这个。” 傅兰萧冷笑道:“你一概不知,就敢说娶妻。” “订婚也需要等到良辰吉日,又不是现在就直接订下,我有时间可以了解。况且,我还和她兄是好友呢。” 她兄……傅兰萧嗤了一声,随即又恢复人前清冷的模样,但依旧阴阳怪气,“真不容易,你还认识他兄呢。我倒当个棒打鸳鸯的人了。” “殿下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阻拦?”魏扶危被人宠惯了,他虽敬重朝廷,但也觉得九皇子手伸的太长了些,不免语气也变得不悦,“莫非殿下也心悦筝娘吗?” 筝娘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不就是因为九皇子带着去的吗? 十一公主说他本就不喜欢马球,也从来没有带他们不认识的女子出行。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。 傅兰萧的面色未变,只是嘲弄成甚,“我只是在提醒你,不要被一时鬼迷心窍,误入歧途罢了。” 魏扶危瞄了一眼他身边的一直没被搭理的阮挽莹,看着她笑容发僵,估摸着心情也不佳,不自觉也语气硬了起来。 “那就多谢殿下好意,可我和筝娘已经有了肌肤之亲,定是要娶她的。” 少年不顾形象地拧了一把身上的是水,嘴角绽放出一个挑衅的弧度,下巴微微抬起,肆意张扬。 “我记得殿下已经定亲了?还未跟殿下和阮娘子说声恭喜,现在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,我和筝娘一直在这里呆着只会闹了笑话,告辞了。” 说罢,不由分说地将黛争拉走了。 黛争不敢回头去看傅兰萧的表情,一定会像结了冰那般,也不对,或许还是温润如玉的,他假的很。 但她心底渐渐升起一种快意。 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报复了傅兰萧的快活。 他看不起她,总有人瞧得上她。 还会为她跟他树敌。 “新鞋子怎么样,合脚吗?” 店内,魏扶危随意买了件朱色的圆领袍,双手环胸,下巴指了指黛争,问她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