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跟他一同来的郎君。但奴婢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……” 黛争! 阮婉莹一只手咬着手指,另一只手都将扇柄折断了。 这个人实在太眼熟了——不仅仅是见过她很多次的原因……绝对在哪里还见过…… 阮婉莹怒火中烧,同时眼睛一亮,想起来了! 年初时,兰萧哥哥上过一个花娘的画舫,当时有名娘子跟他在一起,那名娘子还顶撞了她…… 后来傅兰萧还让她去找那位娘子算账,说实在的当时她都没转过来弯,她早就不在乎了,甚至都不记得她什么样子。 一个花娘,她何必在乎? 可傅兰萧点了她几句,说什么她得罪了他,她就莫名其妙地真去叫人堵她了…… 黛争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? 不就是那个花娘! 妹妹是出卖身体的,把那个魏郎君迷的神魂颠倒,听说他父亲都把藤条抽断了他都一心向她,那哥哥呢? 说不定也在使出浑身解数,勾引兰萧哥哥。 断袖,她不是没听过,只觉得有些断袖打扮的油头粉面,实在让人看不过眼。 可这位一派清纯模样,好让人相信她很无辜啊。 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厚脸皮,连她求姻缘都要打扰? “现在那个黛争在哪呢?”阮婉莹怒不可歇,忙让马夫快马加鞭回家,“你先去找我兄要几个精兵,就说是我要的。” “娘子,您这是……”婢女抖着唇,“娘子莫要弄出人命,婚前不宜见血,况殿下那里没有足够的证据,只是个勾引人的狐媚子,娘子你要相信殿下洁身自好……” “弄死就弄死了!兰萧哥哥可是要的是我家!”她也隐隐不安,可是任谁都会选择她,她必须嫁给他,为了家族。 看着不争气的婢女,她真想一脚把她踢下去。 她必须要铲除黛争。 - “聊完了?” 傅兰萧看着黛争周身的娘子渐渐离去,才走到她身边,问道。 黛争“啊”了一声,忙道:“祝贺殿下册封,还与阮家娘子喜结良缘……” “她已经走了,你别装了。”傅兰萧毫不留情地打断她。 黛争环顾四周,这庙里来的人确实多,但也再无阮娘子的身影。 她舒了一口气,垂着头道:“殿下以后这种事就莫叫我了,阮娘子会伤心。” 傅兰萧只道:“我与你有事。” “能有什么事?” 什么事非要在今天说? “‘长安三杰’的事,若以后有人这么说你,你要否认。” 黛争吃了一惊,“你偷听我们说话!” 又一想,她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,他就听去吧。 她又道,语气中也透露出了一丝容易被捕捉到的骄傲,“她们都说我很优秀,是才子,在长安中也是有名气的哩,还说要以后要与我一起春游,三日后就在这里见。” “你们在那里一个个笑逐颜开,想不听见都难。”傅兰萧语气十分嫌弃,嗤了一声,“什么三杰,你去跟那两个人平起平论做什么。” “我、” 黛争刚刚扬起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她的肩膀微微拉拢下来,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,“我不能吗?这应该也只是她们心中的一个标准吧,你也不用当真……” “我哪里会当真,这种也只能骗骗你这种人,她们与你说,也无非见你长相说的过去,想当你的相好罢了。”傅兰萧好似把所有刻薄都赋予了黛争,他看着黛争低下头,心想应是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了,便以一句话收尾,“以后别信这些。” 黛争像一个无助的小鹿,眼睛湿漉漉的,可怜极了。 她心中又恨了傅兰萧一分,强硬地自己没吭声。 他就是看不起她。 可是她要看得起自己。 她能,她可以,太师都夸她聪明有天赋。 凭什么只听他一面之词。 “怎么,你不服气?”黛争的下巴被勾起来,迫使与傅兰萧对视上,瞳中映出他那张谦谦君子一般的脸。 “我哪能。”黛争当然在心中憋着一股气,内心骂了傅兰萧八遍,“殿下说的对,我今后知道了。” 他眯着眼睛,没拆穿。 不过他满意她的回答,摸摸她的脑袋,问道:“你要进去拜拜吗?” 想到之前他还跟阮娘子一起求过姻缘,她便觉得他虚伪恶心,摇了摇头道:“我不信这些。” 傅兰萧也没逼她,点了点头,让人将她送回周宅。 三日后,黛争准时出门,想赴之前说好的小娘子的约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