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傅兰萧答应道:“好啊。不如你来为我穿一个?” 黛争感觉头疼,“我才不、” 她话说到一半,又收了回去,为何不呢?她也要让傅兰萧尝尝这种建立在他人之上的痛苦,忙改口道:“不过我不会,我是第一次。” “而且我的病刚刚好,不能再受凉了。” 意思是她受不得冰鉴,也拿不了冰块。 “这不碍事。”傅兰萧命人去书房取了他昨夜用的工具,摆在她面前,坐在圈椅前等着她的动作。 黛争凭借记忆中的步骤,将银针放在火光上烤了几遍,微微蹲着,捏着他的耳垂,马上刺下去时,被傅兰萧挡住。 “殿下,你莫不是要反悔吧?” “你坐前面来,”他摇摇头,拉过她,让她的双腿弯在他身侧,搂着她的腰才说道:“继续吧。” 黛争抿着唇看他,觉得他也忒无赖了。 不过既然是报复,她也顾不了太多,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,又将工具烧了一边,弯下药,慢慢地用针戳穿了他的耳垂。 她这时才知道,这般穿耳要留多少血,她实在穿的太慢了,故意磨蹭,让血留了一手,自己都觉得恶心。 她好残忍。 她不禁闪过这样的念头。 但她没错。 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。 但对于这位报复对象来说,他居然一声不吭,任由黛争如何做。 他们贴的极近,她都未感觉到傅兰萧的呼吸有丝毫颤抖,反而她感到侧脸一湿,他还趁机亲了她一口。 紧接着,是下颌,唇角,美丽的双眸。 “黛争。” 他低低地笑,扣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,“你在报复我。” 他看到她眼中透着胜利的光辉,属于得意的斑芒在闪烁。 被人看穿的感受其实很差,她听他说完,便索然无味地将他的耳洞用蜡棒堵住,敷衍着用帕子擦干净了。 - 夏日过的飞快,秋高气爽时,宫中除了每年的祭天大典之外,还会带着各路勋贵去围场游猎。 前些日子,圣上收回了阮家的一部分兵权,阮婉莹也从金陵被找到,时到今日,阮家也不复从前。 黛争对骑马之流一向接受无能,又只当起金茹的跟班。 她的耳洞一只用蜡棒堵着,一般人不凑近看,是看不出来的。 但黛争总在金茹左右,她早已发现了端倪,况在她耳洞出现不久之后,她发现傅兰萧也有了一只。 两位穿耳师傅好似技术都不太精湛。 她似有所悟,但也没说出来。 可几个月后,她年纪小,实在好奇的要命。 中场休息时,她命人去收集她刚刚射下来的飞鸟,把黛争叫到一边的帐篷内,问她:“你这是不是跟九哥的是一对。” 黛争歪着头,不知道她指的什么。 金茹指了指耳朵,“本朝男子有这样的事,也不是什么新奇的。” 黛争不知道怎么解释,就先等金茹说下去。 “我想过,你这么排斥傅兰萧可能也只有这一个原因,”金茹一身轻戎装,豪放地坐在兽皮毯上,因为见她真的瞒过了傅兰萧,后者又没有追究,对她有了点信任,“不然,一个人可以给你地位,你怎么不会死心塌地,非要来投靠我呢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