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,以至于没能立即回答,被施绵看出了异样。“你不喜欢玩这个吗?” 严梦舟斟酌片刻,脸上做出轻松表情,讥笑道:“我都可,不过你是九岁,不是三岁,竟然喜欢玩这个?” 施绵皱着眉头嘟囔:“我小时候又没有玩过。” 小时候越是眼馋,长大后就越想去做,施绵被勾起幼年回忆,开始寻摸两人扮演的身份。 捧着双颊思量了约莫一盏茶时间,她突然转向右手边的严梦舟,“我想好了……嗯……你怎么了?” 转过来的刹那,她看见了严梦舟脸上的表情,充斥着嫌弃、耻辱与强忍等一言难尽的复杂情绪。 施绵定睛细看,这表情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云淡风轻。她两手攀上严梦舟双膝,倾斜着身子凑近,眯起双眼审视对方。 严梦舟不动如山,敛目道:“我不喜欢别人碰我。 施绵退回来,收回手,笑眯眯道:“我就是要扮家家酒。” 她九岁扮家家酒,传出去,会被人嫌弃幼稚。严梦舟十四岁,在别人眼中,那是憨痴呆傻。 “咱们来扮先生和学生,我是先生,你在我面前不能坐着。” 严梦舟第一百次后悔答应陪她玩耍,倘若能重来,他一定在到达小叠池的第一日,就把自己捆起来关进屋中。 后悔无用,只得依着施绵站起,被迫喊道:“先生。” 施绵捂嘴吃吃笑着,笑够了,说道:“好傻呀!” 严梦舟:“……” 配合着施绵演了会儿,严梦舟拿着竹节在地上写了个字,道:“先生学识过人,旷古烁今,定能为学生解惑。请问先生,这是何字?” 施绵跑到他身边俯身看去,见地面上留着一个大大的“灪”字。 “嗯……这个字……”施绵支吾着,脸上的笑没了影子。 严梦舟死盯着她,凉薄地逼问:“先生,这是什么字?” 失策啊,忘记她没严梦舟认识的字多了,当不了他的先生。 施绵为难了会儿,伸出一只脚踩在那个从未见过的字上,使劲把它抹去,合掌道:“不玩这个了!去年我去了镇子上一趟,看见一对卖艺的父子,咱们来扮演他们。我来当爹!” 严梦舟已彻底看穿她的坏心思,道:“呵呵,实不相瞒,我其实是个谋划着弑父杀母屠兄的坏种。” 施绵惊呆了,“为了不让我占便宜,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!” 严梦舟不知想到了什么,眉头一皱,眼中浮起一丝阴翳。 不待人看清,他忽地抛起手中的竹节,道:“不是想看人卖艺?我演给你看。” 竹节在空中转了两圈,扰乱了施绵端详着他的视线,重新落回严梦舟手中后,他翻跃到空旷的竹林前,以竹节为剑舞动起来。 地上堆积着的薄薄一层竹叶被竹尖带起的风扫过,纷纷扬扬,落花一般将人模糊掉。 有几片竹叶零零散散落到了施绵身上。 菁娘在后面忙完了回来,恰好看见施绵低头捏住身上的竹叶丢掉。 看看舞剑的少年,再看看坐在门槛上捧脸观看的施绵,菁娘回屋,很快,取了个小花伞递给施绵,道:“竹叶脏,把伞遮在头上。” 菁娘与贵叔警惕了严梦舟好几日,确信他是在好生生陪着施绵读书认字,偶尔会说些嫌弃的话,但是施绵很快能还回去。 无论两人谁占上风,严梦舟都未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