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。 也许他并没有这个意思,但在施绵眼中,无形的压迫感随着他的动作逐步攀升。 她转开脸不去看,可严梦舟的影子投射到了里侧纱帐上,她不想看,只有闭上眼。闭上眼、闭上眼就更可怕了! 施绵命令道:“你把腿放下,不许这样。” “不放。”严梦舟说完,与她解释,“你说的,不用惯着你。” 这是他先前说过的,从在军营里学来的,不要什么事都惯着姑娘。 施绵要被气死了,蹙眉恼声道:“你堂堂皇子,外出两年,难道就整日与军营的粗糙汉子混在一起,说这些污言秽语吗?你怎么好的不学,只学这些坏的!” “我没说,只偶尔装作无意听上几句。你放心,没人发现。” “我放心个什么啊!我说你呢……”施绵想坐起来正经地指责他,这时房门外传来了行礼声。 “四妹妹可还安好?”周灵桦的声音传来。 丫鬟回道:“一直未听见声响,应当还在歇着。” 严梦舟在听及声音时已迅速坐起,施绵当他要离开,心中怒气瞬间被浓浓的不舍代替。 分别这么久,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又要分开?哪有这样的小夫妻啊! 早知道就让他抱一抱了…… 施绵依依不舍地坐起来,却见严梦舟根本不是出去,而是放下了床榻两侧的床幔。光线一暗,两人被笼罩在了昏暗狭小的床帐内。 严梦舟躺下,恢复原本的姿势。同时房门被推开,周灵桦迈进屋,在外间轻声唤道:“四妹妹?” 施绵:“……” “还在睡吗?”周灵桦的脚步声靠近,向着内室走来。 施绵慌忙倾身,上半身越过严梦舟的腰腹,双手抓紧了床幔,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回道:“刚醒,有事儿吗?” “没有,就是听丫鬟说你一直没声音,确认下你是不是还安好。”周灵桦边走边说,声音已到了床榻边。 她只要一掀床幔,就会发现施绵床上多了个大男人,与她仅隔着层薄薄的床幔。 施绵瞪着严梦舟,缓声回道:“我好好的,还想再偎一会儿。” “那你歇着,我就在外面。”周灵桦的脚步声从榻边离开,渐渐消失在外间。 施绵松了口气,松开床幔坐直了身子,看见严梦舟已闭了眼,长腿还那样讨厌地跷着。她心中有气,双手齐上将严梦舟高高架着的那条腿推下去。 躺回去一看,架着的腿下去了,支着的腿在床帐内黑压压的,依旧坚不可摧般拦在床榻边。 施绵怎么看都不顺眼,碍于周灵桦的存在不好出声,就用行动勒令严梦舟。 她的脚从褥子下伸出,一脚蹬在了严梦舟膝盖上几寸,用力往下压。 严梦舟睁眼看向施绵,黑暗的环境中,施绵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隐约觉得那双眼在直勾勾地盯着她。她心火莫名燃起,暗中抿嘴,脚下更加用力地去蹬。 施绵用了很大力气,严梦舟屈着的腿纹丝不动,甚至与她作对一样,故意用力将她的脚往上推。 他一用力,腿上的肌肉就绷紧了,隔着薄薄的衣裳抵着施绵的脚心,热气一阵阵扑来,直从脚底烫到心扉。 施绵莫名红了脸,也更恼了,脚略回收,再猛地朝严梦舟屈着的膝盖踹去。 帐中太黑,她踹偏了个角度,脚底擦着严梦舟膝盖滑出去。 力气没能收入,整条小腿伸直搭在了严梦舟膝上。接着,小腿肚隔着衣裳擦着结实的腿骨下滑,未着罗袜的脚落在了严梦舟脚背上。 作者有话说: 嗯……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