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接受呢……” 严梦舟先是怔住,再缓缓变了脸色,他与施绵还没圆房呢,上哪儿生小孩?他也从来没想过这茬,被十三这么一提,心中瞬间怪异起来。 说不出的怪异感。 听着院中枝叶的哗哗声,严梦舟心里又热又紧,脸上却不做表情,冷淡回头,字正腔圆道:“滚。” 走到檐下,将推开房门,他还是觉得心中古怪,转回头对着十三道:“你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有喜欢的姑娘,一辈子都不对任何姑娘低声下气、不犯贱、不甘心为奴,否则你看我如何嘲笑你。” 十三不屑地撇嘴:“你当人人是你啊!” 严梦舟手腕一抬,念着才让他转变了态度,勉强收起动手殴打的心思。 . 阴雨天持续数日,严梦舟借着手臂上的伤势,连日待在医馆中,王府都懒得回了。 到严狄下葬的前一日,施绵还在犹豫是否要去探望严少夫人,被严梦舟不容反驳地驳回。 都要动手斗个你死我活了,还管什么礼数与脸面,没必要登门答谢或者吊唁。 没想到次日,京中又出变故,严家半身瘫废的严大公子也出了意外,在自己府中亡故。 消息是严梦舟手下侍卫送来的,施绵听后惊诧不已,连忙向严梦舟看去。 可这事也不是严梦舟做的,他想过用这法子刺激严侯,但自严狄死后,严侯悲痛中加重了警惕,侯府固若金汤,严梦舟插不进人手。 这事的出手之人,严梦舟第一个怀疑的人是锦川王。 严侯在这时候发疯,最大的获益人就是他。 他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混入严侯府吗? 这个时候还能在严侯府动手的人,应该是对严侯府很熟悉、深得严侯信任的人。 严梦舟揣摩半晌,与施绵道:“好好待在医馆,我去趟太子府。” “太子府?”施绵愕然,“你是说严奇的事情是太子命人下的手?” 严梦舟未回答,抓住她的手,一字一句地叮嘱:“万事当心,察觉不对立即让侍卫动手,还要尽快通知我。” 他留了大批侍卫守在医馆周围,离开前再次找到十三。 不用他开口,十三就知道是什么事了,没好气道:“得了,我能不知道要护住这一帮子老弱妇孺吗?别以为就你是男人!” 严梦舟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,带着侍卫策马离去。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十三已经将医馆关闭了,这一日午后,阴翳的天空低沉沉的,寒风袭人,空气中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闷。 一列威风凛凛的侍卫踏着尘泥寻上门来。 宫人捏着尖细的嗓音道:“皇后娘娘久不见施姑娘,心中甚是想念,宣施姑娘即刻入宫觐见。” 于情于理,施绵都无法拒绝。勉强镇定后,她借口梳妆回到后院,心中既惊且乱。 严皇后不可能想念她的,要见她只会有一个目的,不是为难她,就是用她来折磨严梦舟。 偏生皇权与孝道重重压在头上,她不能抗旨,未来婆婆召见儿媳,也是天经地义。 “这、这怎么办?”菁娘慌神,她入过最低贱的奴籍,来请施绵的宫人提早查过的,说她没资格跟着入宫。 就算能,她也帮不上什么忙。 而医馆中除了她,只有两个扫洒用的小丫鬟,更没胆量陪施绵入宫去的。 “要不让人去请黔安王妃与明珠?”菁娘觉得这是最好的主意,“有黔安王妃护着,皇后顾着脸面也不能为难你的!” “不。”施绵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