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年前他就和这道士打不出高低。 现在又修行了一千年, 还能让一份残识偷家, 简直奇耻大辱。这纸留不得,即使宋疏不同意,也得灭了。 偷偷埋树根,或者一口吃掉也可以。 不留痕迹,什么也查不出来,被问就咬定不是自己…… 妖在心中盘算,殊不知自己明晃晃的表情将计划暴露个干净。宣纸挺着肚子,骄傲地显示。 【吾乃不世天才。】 【比不过实属正常。】 央酒磨牙,捏住它就往嘴里塞,多亏宋疏眼疾手快,树口夺食,保下了宣纸的一条小命。 槐树妖在旁边抱臂生气,虎视眈眈。 青年帮揉皱的宣纸展平,替自家妖道了声歉,轻声询问:“所以您给我的阵法有什么作用?不清不楚,我们也很难办。” 宣纸自顾平躺在桌面。 过了好一会儿,它抬起边角拍拍青年的手背,亮起五个字。 【你也有天赋。】 天赋? 宋疏凑上前追问:“什么天赋?” 房间安静等了很久,宣纸铺展,中央还有抚不平的皱纹,始终不见金光闪闪的回应。 他看向央酒,央酒摇头。 “死了。” 一缕藏匿千年的生前残念能维持多久?大概设下那阵法后,还有能量斗几句嘴,都已经超出他预料了。 道士的存在如今已彻底消失。 宋疏敛眸,眉宇间聚积起难过。 “再见。” 既然是道士前辈留下的,还反复强调对自己很重要,宋疏觉得那些可能的疼痛也不是不可忍受。至于身体中阵法的作用,他不懂,全交给某妖调查。 央酒反复确认:“不怕又疼哭了?” “谁哭了?” 宋疏照例反驳这一条,自认每天都完美地守护住了自己成年人的尊严。接着起身,在男人纠结的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,弯眸笑道:“而且不是有你吗?你陪着我就不会疼了。” 亮晶晶的眼眸里全然信任。 央酒蹭蹭脸颊,耳尖微红。 他忽然觉得,臭道士也没那么一无是处。 嘿。 * 子不语怪力乱神,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通通交给妖。家里的三张嘴嗷嗷待哺,读书人要去赚吃饭的钱。 新的一天,新的忙碌。 虽然是书店休息日,但书店老板这颗陀螺仍然停不下来。 二楼的库存不足,需要安排补货。 上午胖哥还帮忙运来一批杂志,月刊或半月刊,包括军事、农业、小说等许多种类,等待入库上架。 还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