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,这才安心地睡过去。 这一夜睡得安稳,他没有再做噩梦。 * 自从那回被苏格格暗算了之后,耿宁舒身子伤了些,月事就非常不准,这场推迟了许久的月事更是来势汹汹,她只能瘫在榻上当条咸鱼。 别人可羡慕极了,猛虎事件牵扯甚广,康熙爷处置了一大批人,上到太子爷下到围场的看守全都没放过。外头那叫一个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,这么这么乱糟糟的情况下,能有个正当理由躲在屋里可太好了。 好在事情没有到最糟,十八阿哥的高烧退下去了一些,否则康熙爷还不知道会如何的龙颜大怒。所有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,马上就是中秋节了,要是他没有好转,这节日过也不是,不过更不是,那就太难办了。 月亮一日比一日圆,耿宁舒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除了腿上结的几块大痂还没褪完,其他地方的全都自然掉落了。为了防止她手痒去抠,核桃和白果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。 四爷亲自仔细检查了一番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已经愈合的地方,平滑如初,没留下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。要不是新长出来的皮肤比旁边白一些,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,他很满意,“还好没有留疤。” 耿宁舒闻言就把手抽了回来,“难不成有疤爷就嫌弃了?” 四爷捏着她的脸,“净想着给我安罪名,这不是怕你看了伤心难过。” 他还记得八公主小时候手肘上蹭破了一块皮都哭了三天,生怕以后不漂亮了,这次特意让太医开了上好的祛疤膏药。 耿宁舒听完小声哼哼着,没再继续怼他了。 核桃看着他们的神态,听着对话,总莫名觉得他们比从前更亲近了一些,难不成是因为格格救了万岁爷的缘故? 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,跟这个无关,是他们互相交换过姓名以后才产生的亲近。 四爷见她行走坐卧都无事了,这才问她,“皇阿玛之前说等你伤好了要见你,就这两天带你过去如何?” 要赶在皇阿玛还念着这份救驾之情的时候,趁热打铁,否则时间久了,哪里还记得当日的紧急和感激。 耿宁舒点头,拿了块奶酥吃,“都行,爷看着安排吧。” 四爷看着她这淡定的模样,有些好奇,“你就不紧张害怕?” 就连世家出身的福晋逢年过节进宫随他一同觐见皇阿玛,都得心绪不宁上好几天,她被单独召见却这样从容。 耿宁舒心下嘀咕,自己慌什么?康熙爷肯定是要当面赏赐自己呀,他身为堂堂帝王,这么贵重的命怎么可能就值那几张皮毛和一箱子珠宝,也太贬低他自己的身价了,面子上怎么过得去。 她嘴里忙着嚼零食,口齿不清道:“万岁爷人这么好,我有什么好害怕的?更何况不是还有爷在吗,爷肯定会护着我的。” 说着她还挑了两下眉毛,一派信任满满的模样。四爷失笑摇头,确实不必担心,光靠这张甜甜的小嘴,就足够逗得皇阿玛欢喜了。 他特意观察了几天,找了个康熙爷心情不错的日子,带着她去了御帐。 为着面圣的缘故,核桃给耿宁舒精心打扮了一番,发髻首饰衣裳妆容,都冲着端庄那一挂去的,还给套上了花盆底。 耿宁舒看着脚腕都疼,“这在草原上能走吗?一看就很假,还是换平底的绣鞋吧,要不路上崴了脚在御前更不好看。” 这样的大事核桃不敢轻易让格格改了,抬眼无声地询问四爷,见他点了头这才照办。 耿宁舒跟在四爷的后头进了御帐,跟着他行完礼之后,就听见康熙爷和蔼的声音,“来人,赐座。” 看她谢了恩大方坐下,并不跟其他小辈似的扭捏假意推辞,康熙爷就笑着说:“难为老四府里还有个不一样性子的。” 老四年纪越长越是面冷刻板,他那福晋更是循规蹈矩过了头,每回见着都跟那些臣子似的拘谨,完全没有作为一家人的亲近。 四爷被亲爹当面打趣,还有些不好意思,“皇阿玛不嫌她性子野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