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为了阅读体验以及大家的身心考虑,建议大家可以攒几章一起看,到时候看男女主一起联手虐渣。(宝因哭不是因为白天的事~另有原因) - *棉纸:北方以桑树茎皮纤维造纸,质地优良,拉力强,纸纹扯断如棉丝,所以称棉纸。 - 第21章 几日过去,府内相安无事,可建邺城却发生了件不小的事情。 京兆府开堂再审了三年前那件姑氏偷听新妇行敦伦之礼的案子,此事本无什么,不过是件再普通不过的案件,只够在人后闲话,真正引人乐道的是堂上内史林业绥与司法参事裴爽的辩德之论。 身为主审的裴爽在仔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判出姑氏无罪、新妇收聘礼仍需回夫家,若不回也理应退还聘礼的结果。 一旦判出,任何人不得反驳,否则以藐视王法、扰乱公堂论罪。 新妇娘家再如何不满,也只能接受,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凑齐那些聘礼。 林业绥为陪审,听判后离席,作揖以周全礼数,遂问:“裴司法是根据哪条律法所判的?” 裴爽被问住,因往朝从未有过姑氏偷听的事情,历朝修法时并没有修进去,即使是有,大多新妇也并不敢说什么,只是此案中的新妇性情刚烈,羞愧难当,竟在气愤之下渐生疯癫,由此才告到京兆府来。 如今也是无律可依。 许久,他才道:“自然是按伦理纲常,夫为妻纲,姑氏乃夫母,不管做出何事都当孝敬顺从,可她娘家却将姑氏告至公堂,是为违反纲常,又因顾及她智识不清,从轻处罚,是为遵守纲常。” 林业绥年少时与那些大儒辩学无数,早已深谙所谓伦理纲常,此刻更是易如反掌的反辩于人:“官家曾在继位之初,亲审过一件因伦理而起的案件,最终以双方之德来论过错,并昭告万民‘美言可以市尊,美行可以加人’,皆应精修德行。” “礼义仁智信为常,三纲之中君纲为大,君主为天下之纲,万民附从。”他道,“此案又是否应当从君纲。” 天下之大,大不过一个君,而君为臣纲。 裴爽无处可辩,只能点头。 “行偷听之事,有德无德?” “无德。” “行敦伦之礼,有德无德?” “有德。” “无德之人去扰有德之事,继而使人疯癫。”林业绥朗声质问,“裴司法还辨不清吗?” 裴爽再次被辩至无话可说,细想后重新改判,但他不明白为何林业绥会突然要来陪审这么一件毫不起眼的案件,这件案子与世族有何关系,值得他如此辩护。 可想到这两月以来,林内史与他共同厘清了陈年旧案,其中便有许多因无权无势的百姓所递上的诉讼,所有判决皆按律法公正,这些案子曾是前任内史瞧都不会瞧的,他们觉得律法不该推及民,觉得万民之事上不得厅堂。 或许这件案子也是出于公正,林内史前面所说也并无错。 律法不定,应当从君纲。 - 宝因知道这件事情时,已经过去两日,还是李婆子回家看孙子时听长巷里那些人说的,做了姑氏的婆子对此愤懑不已,常有啐口之言,但若问及自家女郎因此疯癫当如何,她们又会说“拼了老命也要争个公道”。 听后,她除了觉得有些趣味外,又不由得想到自己成婚的那夜。 只是并非什么大事,听后也就忘了。 李秀这几日也安分了些,吴陪房也开始常来林府,多是去福梅院陪郗氏,胡兴也开始在林府当差,除了守门外,多是在外宅行走,亦有来内宅的时候,办一些不算太劳累的差事,领的却是劳累事的月银。 这是郗氏吩咐的,宝因笑着没说什么,关于梳头娘子的事,她也叫童官先不必去找。 林业绥那时正在官署,知晓后并未说什么,只让童官日后听女子吩咐便是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