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不从,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出靶场。 ...... 随后只听一声烈马的嘶鸣,七大王策马而来。 靶场众人惊恐的四处散开。 - 林府大帐这边,宝因和王氏用过小食后,因王氏生了内急,一时半会儿难好,她便先去了崔府的帐中。 清河崔氏的门楣虽早已不抵从前,却还有之前积攒的家望在,谢贤当初瞧上的便是其家望及家风清净,只要两家联姻,谢贤自会再帮崔氏重起权势,成为助力。 崔仪的父亲崔望这支是早年间从嫡宗分出去的,与嫡宗那边似是闹开了,两边再不来往,只是近年才缓和些,还是因谢贤瞧不上嫡宗的子弟,偏偏瞧上了崔安。 崔氏嫡宗为能借谢贤再起势,才主动去找崔望,只是被崔望拒绝了。 他们这支正是因高祖乐道遗荣而分出来的,到崔望这代也仍是不争名利,儿郎入仕皆由他们,若要娶谢氏女儿,岂不是要逼崔安入仕,崔安又是个死活不愿做官之人。 崔望爱子女皆是由心的。 嫡宗也仍不死心,频频前去劝服,在崔望有松动之意时,官家让她代五公主嫁进博陵林氏的旨意也下来了。 宝因垂头思量间,步履已至帐外,只见崔望之妻贾氏与大儿媳沈氏在这儿,她已先派侍婢前来递了拜谒牌才来,两家算是通过气,彼此相见并不诧异。 身为小辈,她万福道:“崔夫人。” 紧着又与沈氏见礼。 崔望靠着高祖恩荫,现任五品官,枕畔仅妻子贾氏一人,生有三子一女。 长子早年入仕,升迁至六品官,第三子则是前年入仕的,任八品官,似乎是京兆府的司士参事。 贾氏含笑点头,多费了些心思打量女子,直叹不亏是谢府养出来的娘子,绿色龟甲纹大袖儒,束朱色连珠纹长纱裙,雪白脖颈和胸脯落下金色镶嵌烟绿宝石的璎珞,更衬白皙。 又想及当年的事,崔安从外游历回来,得知嫡宗要他娶这位谢家五娘,成婚后需按谢贤所要求的入仕,她本以为这个儿子会比他大人更生气,岂知非但不怒,反点头,说什么男子当有抱负。 可惜还是迟了些。 自谢五娘与林府行六礼,崔安也再次外出游历,每年回府居住的日子还不足一月,也就今年不知为何,岁末从天台观回来后,竟住到三月中旬才离开建邺,去了终南山。 妇人回神,命侍女搬来方杌,又细心地铺了猩红毛毡后才道:“林夫人请坐。” 宝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前不久命人送来的点心,虽未吃完,但每样都瞧着少了不少。 坐下各自寒暄了会儿,彼此都知此次来意,她不再说闲话,笑着问道:“听闻四娘去年便开始议亲了,不知是议到何家了,我家铆二爷可还有机会?” “如今还未有个定数呢,说到底夫婿我与她大人也只管替她寻,嫁谁,还是让她自个儿瞧瞧哪个更中意吧。”贾氏明白女子的来意,要为庶弟说亲,那个林卫铆她倒也打听过,人是不错,修史的著作佐郎也算是个清闲差事。 不爱说话,刚好也能忍受四娘私下聒噪的性子,便连吵架都未必能吵起来。 可惜林府到底还是人口多,他那嫡母似也不是好相处的,还有那个二房的人...只怕嫁去未必能像谢家五娘这般游刃有余。 她不由叹道:“我们也不怎么拘她,随她二哥出去野惯了的,太高的门第是不敢攀的,我们虽是清河崔氏嫡宗,可到底分了出来,哪里还敢去沾人家的光?府中盘根错节的也万万不敢嫁,她那点心思如何应付来?” 宝因听出其中的婉拒之意,也不再提议婚的事,这番话是母亲对女儿未来的希冀,她又要如何去强求。 没一会儿,便寻了个理由起身离开。 还未等走回大帐,解决好内急的王氏迎面走来,皱眉不解:“怎么回来得如此快,那事是行还是不行?” 宝因缓缓摇头,摇了没几下,忽然凝眉,往北面的靶场瞧去,那边乱作一团,来来往往的人慌乱不已,不知为何,连带着她的胸脯也猛跳了起来。 促使着她问道:“叔母,靶场发生何事了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