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着,又怎还有什么胃口,可想及早食只吃了半碗粥,她又伸手,指尖摸了颗莲子入嘴。 若无气力,只怕更麻烦。 待嚼完,两指再拿了颗,还未吃,整个人忽猛地向前俯身,几近摔倒,手指无力松开,莲子掉落在地上,鬓发的汗珠也肉眼可见的凝结起来,顺着脸颊滑落至下颚,痛苦从喉齿间溢了出来。 紧接着,便连眼泪也在打着转。 瞧见这副情形,稳婆连忙再掀裙子,分开女子两腿,看见中间的产户已大张,足有三寸,登时便喊了起来:“快!可以生了!扶大奶奶起来!” 宝因只觉迷迷糊糊的被人搀着,踩在了春登之上,简单收拾了下被疼痛搅乱的思绪后,灵台清明起来,她抬手,抓住两条手巾。 在下一次更猛烈的缩痛来临前,抓紧问道:“带下医请来了吗?” 沈子岑不在,总得要有个女医在,她才能感到稍微的安心。 李姨娘答她:“玉藻那丫头去看了。” 帮忙准备好坐产所需的东西后,仆妇站在女子身后,扶抱其腰部,挟制着,防止待会儿倾斜。 很快便见玉藻回来,摇摇头:“我已经重新吩咐了小厮再去请。” 那小厮去了快两个时辰,平日里压根不需要如此久,这个时间都够去别的坊请了。 宝因欲说些什么,一股像是要碎掉浑身骨头的阵痛打来,同时也冲散了她的镇定从容。 始终蹲着身子在随时注意产户的稳婆顾不得她们在说什么,只是在发觉女子腰身乱动时,急得喝了声:“扶好!” 这幸好还没发力,若发力,产母身子倾斜,胎儿必不能顺下来。 这一喝,玉藻和红鸢快步走上前去,扶着两侧。 她们都在静待下一次女子可以用力的时机。 几个呼吸过后。 那阵连断指都无法比拟的痛又来了。 宝因抓着手巾的指节因太过使劲而泛着白,汗水簌簌往下落。 随着女子的发力,稳婆也看到了胎儿,反应过来后,吓得赶紧放下裙摆,起身慌张的直喊“糟了”,又吩咐仆妇侍女扶好,然后仔细叮嘱女子:“我回来前,大奶奶千万别使劲。” 这样的话语,宝因隐隐感知到了什么,张了张起皱的唇:“阿婆,孩子...怎么了。” 稳婆心一横,咬牙道:“手臂先露的,大概是胎身没顺好,用力一逼就导致横产了,趁着还未产出,必须马上仰卧,我这就去叫外面的人准备东西,大奶奶千万别着急。” 这么多日担忧的事成了真,宝因鼻尖泛起酸意,再没了力气抓什么手巾,整个人都瘫软下来,身子也紧接着滑落。 幸亏有李姨娘三人眼尖手快的托住。 很快,便有几个婆子从外面搬来一张四方无围的榻做产床,上面铺好垫在身下的被褥。 宝因又躺在了这上面,背平着席,屈膝分开双腿。 只听稳婆问道:“府上可有子安贝?” 玉藻和红鸢面面相觑,她们都没有听过这东西。 有经验的李姨娘立即给解了惑:“卧产时,手心里要握着子安贝,既有个母子平安的寓意,也是以便紧握用力,五姐出嫁时有一个小囊,我在里面放了子安贝,你们快去找找。” 这事自然是陪嫁来的侍女最熟悉,玉藻二话不说就出门去找了。 只是无论怎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