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进来吗?” 屋里过了半晌,才传出顾明渊淡定的嗓声,“进来吧。” 沈清烟心内放松,顾明渊这语气不冷,大约没把她吵架的事放心上,那她这几天自己闷着气可真是白闷了,还叫林逸景趁虚而入。 她真笨! 她赶忙推门进去。 屋里还是点着香,她心底那点儿浮躁在闻到香味后逐渐平静。 沈清烟缓步走到里间,跨过门时,瞅见顾明渊立在窗前,伸着手把一盏珐琅彩鸳鸯纹挂灯挂在窗户边的挂钩上,他侧一边脸,若有似无的瞥过沈清烟,才转身坐到了灯下的摇椅上,静静的合着眸,像沉入睡梦中。 沈清烟在门口杵了会儿,走近一些,看清他的面孔,可能是灯火缘故,他这时候脸白如雪玉,眉目中的冷淡透着一股引人靠近的气韵,想瞧瞧他这张神仙面皮下,是否藏着修罗面。 沈清烟的目光顺着脸看向他交叠在膝头的双手,他的手掌宽大,手指修长白皙,骨节有力,往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,也能让她稳当的坐在腿上,用另一只手陪她做其他事,她从小到大,父亲都不曾这样有耐心的对她。 她又看向他的腿,脸发起烫来,她见过这双腿没穿衣服的样子,挺直而坚实,肌肉线条看的她心口直跳,而更让她尴尬窘迫的是看到两腿上,沈清烟没见过别的男人什么样,就觉得他的吓人,想想风月记里的姿势。 没准跟他试了会死掉的,还好她机灵不给他脱衣服。 沈清烟把书递他跟前,道,“表兄,我自己学不会里边儿的文章,还是你教我吧。” 不能再让他把那些宝贝给林逸景,她只能忍一忍,再给顾明渊做一阵子赝品了,等回头她得了些宝贝,有钱了,也许不用找夫君,等到顾明渊做了驸马,她带着雪茗偷偷跑掉,父亲抓不到她们,她们也能靠着这些钱好好儿的活着。 至于夫君,她只要一想到梦里的无脸夫君,暂时就歇了心思。 顾明渊睁眼看着她手里的书,书页都被翻卷了,明显是用过功的,大抵也是白花精力,她自来在读书上是不开窍的,顾明渊浅浅道,“做文章不可能一日两日就能成的,你既然之前说了要自己读,就应读下去,有心用功是好事。” 沈清烟听着他这话里有几分阴阳怪气,又怕自己听错了,还愣愣道,“有表兄教我,我能事半功倍。” 顾明渊看她殷切乖顺,唇边翘起,露一抹笑,“你不是不听么?” 沈清烟挂不住脸,红唇咬了咬,忒没骨气道,“我那是气话,我自然是要听表兄的,表兄不要把我之前的无理取闹放心上,我保证以后都不跟你吵了。” 顾明渊那点笑愈加的舒懒柔和,却没答声。 沈清烟瞧着他应好商量,便试着把一只白嫩的纤手搭到他腿上,摇了摇,“表兄,你不要教林逸景,我以后都离表姑娘还有徐世子远些。” 顾明渊的眉心起了结,是一副为难的架势,“他是个好学生,我教着舒适,又不会跟我隔三差五的别扭,你让我不教他,难办。” 沈清烟委屈巴巴的瞅着他,见他还是一副笑脸,不为所动,她就不服气了,“他就是想你的好东西才跟你面前装好学生!我比他好多了。” “你有什么好的?”顾明渊问她。 沈清烟便想着自己的好,想来想去竟然真想不到,但她断不能就这么被一个问题问退了,她抬着腿跨坐到他腿上,主动拉起顾明渊的手放到自己腰上,微有羞态道,“你喜欢抱我,他指定不行,你要是抱他,得把你压垮了。”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辞,林逸景比她高不少,虽说清秀,骨架在那儿,确实重,而且林逸景那么高,肩膀那么宽,才不能被人抱着呢。 可顾明渊不太买她的帐,“你不也想我的东西?” 沈清烟想攥着手反驳他,可她收了他的房契、铺子还有金佛,确实没脸说她不想他的东西,她仍不忿道,“那你之前让我不要跟他来往,你自己却跟他来往了,你说话不算话。” “你说过听话,不也出尔反尔?”顾明渊极闲散的应付着她这些傻话。 沈清烟自认理亏,冶艳的脸上有着窘迫的虚,“我都说了以后会听话。” “都几次了?”顾明渊散漫的问着。 沈清烟寻思她是干了些错事,那她也有悔改的心,又不是无药可救,顾明渊还这样抓着不放,太讨厌了,她干脆晃他胳膊,“那你要怎么才信我?” 顾明渊便露出凝重的思考状,像经过很久的深思熟虑,道,“你惯来耍赖,保不准你下回又反复无常,不然你若做一回错事,我就把你手头的房契之类的都收走。” “不行!”沈清烟果断拒绝,进了她的口袋才不想再还给她呢。 顾明渊收起笑,把她往腿下抱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