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满意,看来她或许能避免掉这次的发烧。 司羡元用巾帕把她一头黑缎似的长发裹起来。他擦头发动作不算熟练,很没耐心,像应付差事似的,越擦越是不耐。 他有点烦了,随便给她揉起来:“你头发怎么这般多。” “不知道呀,天生的吧。” 明窈不用自己擦,乐得偷懒,虽然司羡元很粗鲁,把她头发拽的很不舒服,但她还是很满意,在暖融融的屋子里感到些许惬意。 明窈被他擦得脑袋直晃,迷糊道:“为什么你的屋子这么暖和。” “地龙。”司羡元摸了摸她的头发,还是潮潮的,他顿时不想擦了,丢掉巾帕,手掌靠近她的发侧,手指微微动了动。 不消片刻,明窈就发现头发也暖洋洋的。 她微微有些惊喜:“你怎么做的?” “内力。”司羡元言简意赅,面色比先前微微苍白了点,厌怠道:“从明晚开始让沈大夫帮你准备药浴的药材。还有你的手指,抹点冻疮膏。” 明窈听出来他在赶人了。 她其实想再多待一会,这里比偏房暖和很多,她感觉很舒服,浑身都懒洋洋的。 但司羡元面色不善的模样,明窈应了声好,识趣地起身。 司羡元招来一个仆从送明窈回去。末了又不放心,嘱咐道: “锦被不够盖就找蒲叔要,冻疮膏要按时擦,姑娘家留个红印在手上不好看。以后别再被我发现你冻着了。” 说完他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,愈是心烦,挥挥手赶人:“本官要休息了。” “好。”明窈眸子乖巧道,“幺幺知晓了。” 明窈跟着仆从走出门,临走前欲要说一声再见,回过头去就看到司羡元背对着她往里走,褪下朝服外袍,扯出脖颈与肩膀连接处的伤疤。 那是一个很长的疤痕,从肩膀处往下延伸至衣服里,不知是什么刀痕剑痕的陈年旧伤,估摸能贯穿背部。但余下皆被衣裳挡住了,她看不见。 明窈下意识回过头去,等走出去乌螣堂院子才发现自己在屏气。 她长长地吐出气,决定假装什么也没看见。 司羡元不是喜爱拖延之人,次日一早沈大夫就来到明窈屋内,为她的药浴疗程商议详细章程,最终列下一个长长长长的纸单。 上面从最初用什么药,到出现什么症状,改善什么药,再到其中细枝末节的微微调整,第一个疗程持续半个月,到时候看效果及脉象再改进药方。 明窈看了看,只觉十分眼花晕字,道:“幺幺都听您的安排。” 沈大夫就喜欢这种听话的病人,当即拍板定下来了。 晚上,明窈开始药浴。 药浴非泡一泡就可以,它需要婆子给明窈按摩,帮助脉血吸收恢复。 司羡元拨了个婆子过来,婆子姓宋,明窈唤她一声宋婆婆。宋婆婆性子开朗,话也多,看见明窈喜笑颜开,看起来特别喜欢她。 明窈有些不好意思,稍微躲了躲她热情的招呼。 姜婆婆去库房给她拿药浴用的药材,宋婆婆就在浴房给明窈备热水。 她得泡浴半个时辰,热水打得很满,热腾腾的,不会让她因为泡久了而受凉。 热水备好后,姜婆婆也拿了研磨好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