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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


?直到她自己被一个魔鬼打了脸……

    行吧,就,这脸打得啪啪响,还是挺疼的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问题来啦,魔鬼固然存在,可是魔鬼不承认是自己影响了堕落者和魔兽,那,究竟谁在说谎?

    如果魔鬼在说谎——当然这是很可能的,毕竟魔鬼听起来就像是会谎话连篇的样子,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有能耐,又怎么会被压在深渊里走不出来,还要靠人类的召唤才能出现呢?

    但如果教会在说谎——这好像又跟完全的虚构不太一样了,但陆希一时也想不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不是她现在急着要追究的事儿,目前重要的是搞清楚冯特伯爵中的是什么诅咒。

    “说了我不知道。”海因里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,“不过,听说白都派过大主教给他医治,说他的血液已经被污染,虽然最后把诅咒压制住了,但也只是压制而已。”

    陆希不由得很怀疑:“这大主教真的尽力治了吗?”如果教会本来就想除掉冯特伯爵,那他们怎么可能尽力?说句治不好,然后顺手给冯特伯爵扣个神弃者的帽子,才是最顺理成章的吧?

    “那就不知道啦。”海因里希幸灾乐祸,“不过之后我们的伯爵大人就回到长云领了,再也没有向教会求助。”

    血液已经被污染?这形容也太笼统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还真的想治好他?”海因里希贴近陆希,嘿嘿一笑,“你还懂诅咒吗?”

    诅咒陆希当然不懂,但她γiんuā懂治病。诅咒作用于人体,其实也可以视作一种病,如果她能知道究竟是什么病就好了……

    但是这话可不能跟这个魔鬼说,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,自己想毁约了?也不知道这个魔鬼有多大本事,万一他去把冯特伯爵杀了呢?

    “我不懂,但说不定会有人懂呢……”陆希装出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,“再说伯爵大人是大骑士,说不定就能压制住诅咒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,那大概不太可能了。”海因里希果然对她的反应很愉快,“他已经发作过一次了,如果不是那位大主教来得快,也许当时就死掉了。据说那位大主教当时就下了结论,诅咒可能在两年之内彻底爆发,到时候就只能看光明神肯不肯保佑伯爵大人啦。”

    陆希不免心里又沉了一下。大主教有没有尽力另说,但冯特伯爵自己压制不住这诅咒已经是事实了,这就更麻烦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不要指望伯爵大人了——”海因里希的脸色阴沉下来,“我知道你想毁掉契约——人类一贯如此,达到了目的,就想背弃约定,呵……不过我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,哪怕你不想履行契约,只要被人知道你跟魔鬼做交易,就是死路一条。冯特伯爵痛恨教会,可他更不会容忍魔鬼。”

    他咧开嘴,露出两排牙齿:“当你跟魔鬼做交易的时候,这条路就无法回头了。”

    陆希抿紧了嘴唇。

    海因里希说得没错,她最害怕的也是这一点,一旦被人知道,不管她有没有做什么害人的事,甚至她就算救了冯特伯爵的命也罢,大概都逃不了上火刑架的结果。这可跟芭芭拉那个“疑似女巫”不一样,与魔鬼签订灵魂契约之人,其罪孽深重,更胜于堕落者。

    而且芭芭拉还能用“神赐”和“先知”来遮掩,她这个灵魂契约怎么解释?总不能说她的目的就是役使魔鬼替她掏粪吧?

    但是架子不能倒,不能被魔鬼全盘掌握主动。陆希抬头也冲海因里希笑了一下:“你说得没错。但你不说我不说,谁能知道契约的事呢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——”海因里希的脸又拉了下来,“如果总是要做些让我厌烦的事情,那我说不定就忍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嗯,果然挖粪的事把这魔鬼刺激得不轻。陆希尽管处境不妙,也忍不住想笑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还笑!”魔鬼看起来要暴跳了。

    “这事不能怪我吧?”陆希憋住笑意,也学着海因里希的样子摊开手,“别忘了你是伯爵夫人硬要塞给我的人,如果我对你优待有加,才会引人怀疑。说起来,这都得怪你不是吗?谁叫你指使着伯爵夫人这么着急的,如果能拖一段时间,我自己找个原因把你要过来,那不就好得多吗?”

    这下轮到魔鬼无话可说,只能干噎气了。

    陆希心里偷笑着,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:“只要你还是伯爵夫人的人,那我就只能这么对待你了。你看,要不然你先离开长云领,然后换个身份回来?比如说——”

    她还没说完m.feNgyE-zn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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