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贵你没良心,我为了你,为了胖胖,为了咱们这个家,付出了多少,结果到头来你反而要跟我离婚?觉得我做的不对?”何淑琴受不了了,大声哭嚎起来。 沈贵这回铁了心: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 何淑琴站起来,将门打开,对着外头的邻居大哭。 “没天理了,从我嫁进来开始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,现在姓沈的想跟我离婚,你们都来替我评评理。” 邻居们面面相觑,不止没觉得何淑琴可怜,还觉得挺畅快,怎么回事? 苗栗想了想说:“沈贵要跟你离婚,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,反正我是第一个举手赞成的。从你嫁进来开始,咱们这一片一天安生日子也没过过,不是盯着这个,就是盯着那个。你累不累?你不累我们还累呢。” “苗栗说的对,我也赞成。上回我家里有事,老陈去厂里晚到了一分钟,愣是被何淑琴告到了主任跟前。那个月我家扣了不少钱呢。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,家里孩子多,正是要用钱的时候,后来孩子们要交学费,还是老陈求爷爷告奶奶借了钱才把学费交上。沈贵要离婚,我觉得离的好,应该离。” “我也赞成。上个月我媳妇儿刚生产,奶娃娃怕吵闹,一吵晚上就睡不好。何淑琴整天在家里摔盆子砸碗,把我家孩子吓得哇哇大哭。反过来还说我儿子是夜哭郎,我问问你,我儿子是为什么哭的,你心里一点数没有?” 大家伙七嘴八舌说开了。 何淑琴犯了众怒,就她干的那些事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 何淑琴:“好啊,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!我不活了!” 大家伙冷眼瞧着,一个劝的人都没有。 反正何淑琴说不活也不是一天两天,也没见她怎么着。 没人劝自己,也没人站在一边为她说话,何淑琴有点下不来台。 正僵持着,巷子口传来动静,厂里的妇女主任张主任来了,一起来的还有穿着绿军装的公安。 “主任,主任。”何淑琴激动起来,走到妇女主任身边,恶狠狠的看着众人:“您来的正好,这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。邻居们一个个巴不得我去死!” 苗栗真是服了何淑琴这颠倒黑白的能力。 她跟着上前走了几步,“主任,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。” 张主任和何淑琴关系很好,一般情况下都会帮着何淑琴。 她一来,大家伙都紧张了起来。 何淑琴恰恰相反,她好像找到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人一般,跟在主任身边,使劲述说自己的委屈。 “主任,幸好您来了,要不然我非得被他们欺负死不可。” 趁着大家不注意,何淑琴小心的问:“上次给您的野猪肉、野兔肉您吃完了吗?老家又给我寄了一些,正好等会儿您走,顺路带回去。” 何淑琴老家是山里的,经常会弄一些野货晒干了寄给她。 别看东西不起眼,对城里人来说挺难得,就算如今日子好过了,还有不少人好这一口野味。 张主任就是其中之一,当初老沈只是厂里的搬运工,何淑琴愣是靠着家里给的这点东西,想了法子让老沈去学开车,从一个搬运工变成了运输队的司机。 换做平时张主任没准还真应了何淑琴的话。 这一回她可不敢,裤兜里的那封信,隔着布料都在隐隐发烫。 真应了何淑琴的话,那她这个主任也当到头了。 张主任笑着从何淑琴怀里把手抽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