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疯子,她都没表现一点的惊慌或者委屈,但怎么现在,反倒委屈上了? 他该抽回手的,但他不想。 庄倾月轻轻放下他的手,“我屋里有药,等一下。” 她睫毛沁出的水雾在壁灯暗光下一闪而过,林栩舟的心被猛地攥紧,他伸手拉住了她,但下一秒就后悔自己不该冲动越界。 他攥了攥握住她腕骨的手,忍声道:“没事,小伤。” 可他感觉到了指腹下脉搏跳动的频率,好像和自己不相上下,便鬼使神差的,小心翼翼的,摩挲了下那块炙热的肌肤。 庄倾月呼吸颤了一拍,似乎是忍到头了,旋过身将他推抵到门板上,仰头吻了上去。 唇瓣熨偎时,林栩舟愣住了,应该惊喜的,但却是惊吓。他怀疑自己在做梦,视线飘了一瞬。 他垂下睫毛看向笨拙碾着自己嘴唇的庄倾月,她闭紧的眼睛没在发抖,更没有闪躲退缩,而是失控地,又生涩地吻着他。 林栩舟迟疑地摸住她腰侧,感受到鲜活的温软后,他蓦地清醒,环住她微颤的身躯,撬开她紧张的唇缝探了进去。 本是她主动的,但又变成了被动方。庄倾月被掐着后脖仰头,承受着他激烈沉重的吻,呼吸灼得她好痒,忐忑浮悬的心跳让她本能地想贴紧他。 她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安心于他身上的什么,可能是体温,可能是味道,可能是吻,可能是每次靠近他时的心悸,也可能是这些的总和。 他就像是要把她吞掉般吮着她的舌头,把她短促的呼吸全都掠夺了。 庄倾月头晕目眩,无法呼吸了,主要是站那么久脚很痛,但她不想结束这个吻,也羞于直面结束后一定会到来的尴尬。 她攥紧了他的肩膀,推着他一路缠吻到沙发边。 林栩舟被她推进沙发里的时候,他精神恍惚地喘着气,以为就此打住得言语交流下,他刚张了张唇,庄倾月就坐了上来,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吻住了他。 她不知道自己这股莫名的冲动究竟是为何,就好像拼命想活埋的东西,破土而出发了疯地滋长。 爱慕、欲望、想要占有,编织成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他们困住,直白又放肆地燃烧起来。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,怕一点风吹就会把此刻的暧昧旖旎吹散。 林栩舟硬得快炸了,但他不能遵循欲望,便移唇舔吻她滑腻的颈肤缓解冲动,炙热的呼吸和越环越紧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的手,出卖了他此刻的隐忍。 庄倾月感觉到身下坐着的柔软中有一团突兀的硬肉,正高高隆起抵在腿心凹陷处。 她身上单薄的t恤都染透了滚烫的体热,但她知道自己不抗拒,一颗心狂乱地撞着,在荷尔蒙的侵蚀下意识变得七零八散。 庄倾月被吻得腰肢酸软,她有些坐不稳,扶住了林栩舟的肩膀挪了下屁股,下身摩擦的妖异感猛地炸开,她慌忙抓稳林栩舟,垂下脑袋抵在他肩头小声喘息着。 林栩舟察觉到她受惊了,覆住她后脑,想安抚她的话也不敢说,好怕一说出口就会惊到她,这场梦就碎了。 庄倾月不安地搂紧他,在错乱的呼吸声中暗自回味刚才的厮磨快感,她数着胸口乱七八糟的振动频率,不知道林栩舟为什么不亲她了。 她咽了口口水,心慌又胆小弱声道:“你,你不想吗?” 而后就听到他在耳畔急吸了一口气,庄倾月脸热得不行了,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,后悔问这句没羞没臊的话了。 在她羞愤欲死的时候,蓦地被林栩舟翻身压在沙发上。 他一双眼睛亮得灼人,细窄深邃的眼皮褶皱里布满了绯红。他黝黯的目光像是在告诉她,我把你生吞活剥的那一面很丑陋,但我不忍心,所以会温柔。 庄倾月咬白了下唇,直直地盯着他。 那天真坦荡的眼眸让他燥透了,林栩舟瓮动了两下嘴唇,用狂风暴雨的吻回答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