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他的术前检查情况出来之后,我就考虑到过这个问题。” “严主任肯定会想办法把病人推到我这里来。” 说到这里,蔡东凡皱了皱眉头,叹了一口气: “现在这情况,手术没办法做,保守治疗也不能选!” “的确是比较棘手。” 杜严军和罗云听到这话,也是各自摸了摸头。 蔡东凡接着道:“我之前就和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及二医院的教授们问过口风。” “病人的情况如果可以手术并不复杂。” “难就难在病人自身的情况糟糕,无法手术介入的话,转过去他们也没比较好的办法。” 说到这里,蔡东凡苦笑起来,带动着肩膀耸动,一双眼睛透出了浓浓的无奈之色: “要保守治疗,也必须是处理性的保守治疗。” “而这样骨折端有嵌插软组织的移位,放眼全国,也未必有几个人遇到过。” “有胆子做的人,也没把握。” “万一是损伤到血管和神经。” “难啊。” “如果我是严主任的话,我也想尽快把这个病人,丢到我这里来。” 转院,并不是那么简单的,要住院方同意转出,还要有接收医院愿意把病人收下来,否则的话,都是不合规矩的。 这样复杂的病人,如果没有手术禁忌症,治疗起来不复杂! 但是有了手术禁忌症,无法手术的话,去湘南大学附属医院也好,去魔都京都也好,也是极为棘手的,不会有教授愿意给自己找一个这么大的麻烦。 罗云顿时皱了皱眉,问:“蔡主任,可是?这样的病人,放在组里,不就是长期压床的病人么?” “现在医院对平均住院日的管理越来越严格了啊!” “之前严主任不是非要把病人留住的么?” 医院对每个治疗组的平均住院日,都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尽量地缩短,加快病人的周转量,提高诊疗效率。 甚至还和治疗组的医务人员的绩效挂钩。 如果一个长期压床的病人存在的话,就会大大地拖延平均住院日,奖金等什么的,那肯定会扣很多。 蔡东凡解释道:“这是我堂妹的公公,四十年前还是一个门槛出来的堂妹。” “严主任可以不给我,但我不能不收啊。” “就只能大家都辛苦一下,我去好好想想办法,还是要尽快地想一个对策出来。” “求人还是不如求己。”蔡东凡抓着头,满脸无奈,此刻脑瓜子很痛。 严骇涵是吃准了这一点,才让蔡东凡没得选的。 罗云一听这话,便没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,而是道:“蔡主任,要不,去问一下省中医院的教授们,看看有没有教授敢对这个病人进行手法复位的。” “一些中医老教授们在手法复位上,还是颇有造诣的。” 蔡东凡摇摇头道:“早问过了,我堂妹他一家找了好多老中医,但是他们看了片子之后,都不敢去碰。” “这又不是开玩笑的事情!” “而且估计古人也没有对骨折进行分型和分类,这么特殊的骨折,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应对手法?” “也真是凑了巧了。” “就好像网上出现的一些新手司机开车到达的地方,老司机连开出来都不敢,更别说是往里开了。” “我在想的是,能不能去咨询一下心内科的教授,看看把患者的心功能能不能改善一下。但这又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事情。” “唉,又怕拖一段时间,长了血栓或者有坠积性肺炎……”蔡东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 杜严军就主动说:“师父,没事。这个病人我来管吧。” 他是蔡东凡的学生,这个病人很复杂,住院周期长! 杜严军想主动地揽在自己的身上算了。这样也能让蔡东凡的心里好想些,也避免了周成和张正权两个人心里对蔡东凡不满。 周成闻言看了杜严军一眼。 罗云便道:“自然是你来管的。” 听到这里的时候,周成便小声开口道:“蔡老师,我就随口一说啊,你觉得这样行不行?” “病人现在的情况是无法耐受全麻,又因为不排除腰椎管狭窄,也没办法进行腰部麻醉。但我们可以选择神经阻滞啊。” “在神经阻滞麻醉下,然后再开一个小切口,探查骨折尖端具体的位置后,然后确定安全后。再采用手法复位处理。” 给建议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给的。 蔡东凡看了周成一眼,很明显没想过周成竟然会开口说话。 眉头拧了拧,抬起头来,问:“神经阻滞?股骨部位的神经阻滞不好打吧?” 如果是小腿处的骨折,那还可行,但是股骨部位皮肤表面的神经分布,来源千差万别。 “病人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