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了。 虽然心里还是在想,没什么好看的,您这么瞎掺和是干嘛呢?无聊透顶么? 但是桂老就是桂老啊,他有特权啊,说不让你一起看,你就不能和他一起看,于是两个人就只能颇为郁闷地把注意力回归到手术的正规流程上来。 这套流程,之前莫成空就重复过,而品教授和莫教授两个人都快看吐了,没有一万遍,至少也有好几千了,天天做,天天做,是真的没啥好看的。 唯一的看点就是,粟敏的操作在基准线以内,很稳健,是一台非常沉稳的手术。 超出了粟敏当前的年龄阶段,甚至单纯就操作而言,彭鹏未必就会比粟敏高明许多。 但这又有什么好看的呢? 中规中矩而已…… 肌腱处置台,周成还在一边编织肌腱,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正在朝自己走来的桂老。 心里稍微有点打鼓:不会被看出来了吧? 不对啊,我这边是夹编的手法啊,这也能被看得出来? 没错,因为啊,周成现在使用的编织肌腱的手法,就不是现实世界里面比较正统的,但也不是那种全‘邪统’,属于一个过渡体。 什么叫过度体呢,就只是肌腱的部分,比如说逢三插一,三针常规的编织针法里面,夹杂一针特殊的编织针法。 这属于是最开始的一种探索性的临床试验,这种邪恶的多股多索肌腱编织法,就是这么慢慢发展过来的,最终成为主流,那需要时间的沉淀才可以。 一下子就变得太过于另类,当然不好了。 “同学,你叫什么名字?”桂老的声音非常柔和,但是他声色中的柔和,与周成之前听过的曾老的那种又有不同,但是哪里不同,周成一时间也分不清楚。 肌腱的编织台面与手术室的操作床,是有一定距离的。 虽然不知道这位老者是谁,但是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,还能够如此接近的人,肯定不一般。 “老师您好,我是周成。”周成也不卑不亢地看了他几眼,然后笑了笑,就马上开始变换了手里的编织手法。 不能够因为别人的插嘴,就影响到手术的进程和操作,这是最重要的。 “为什么要变呢?我觉得你之前编织得就很好啊?”桂老马上就注意到了周成的细节变化。 周成老脸立刻一红,他本以为自己默默地在一边搞是不会被发现的,就主动坦诚道:“老师,就几针,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?” 这样的事情,被发现了的话,还是要老实交待为好,不然的话,万一这个团队的手术理念与周成理解的完全不一样,就是觉得这样的编织方法无用,要全部进行返工,也是有时间准备的。 不过,显然,桂老并不是来主动找茬的,而是继续道:“你这么做,是基于什么目的呢?” “老师,我的本意其实是为了让肌腱变得更加牢固一些。”周成回。 “那你是如何判定什么样的情况下是更加牢固,什么样的情况下是不够牢固的呢?另外,你觉得牢固假如是一个可控的因素的话,那么是不是越牢固,就越好呢?”这一次,桂老丢出来的问题稍微有点多了。 “如果在其他因素都固定的情况下,牢固这个因素是越牢固越好的。但是,这个论点是基于不会发生肌肉挛缩、骨骼撞击、肌肉僵硬、骨强直等一系列的前提条件下。” “我们的肌腱是越牢固越好的。”周成先基于这个稳定的因素给了答案之后,稍微想了想,还是又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。 “但是如果要考虑到各个方面的综合因素的话,肌腱重建的本来目的就是获得关节的活动度,如果失去了可伸展性,那么也就失去了肌腱重建的意义。” “从这个角度而言,肌腱就不是越牢固越好了,而是要从材质是什么的问题去探讨了。” 周成的回答,与桂老预想之中的稍微有出入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