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气,就比如现在。 两个孩子可还在屋里呢,听到这话,半夏甚至偷偷看了过来,大眼睛里全是八卦。 承冬虽然没看过来,表情也一本正经,耳朵却悄悄竖起。 夏芍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,“不认识。”想想又补充上一句:“我就是觉得他跟表哥名字像。” “哦。”陈寄北一脸我什么都不说,我就静静看着你编。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就是这样,有时候明明察觉出了一些东西,可一个不点破,一个不说。他是这样,他也是这样,两人都很有默契,微妙地保持着一种平衡。 夏芍一开始还有些担心,现在已经习惯了,连解释都懒得多解释,去看自己给两个考生炖的汤。 考完成绩出来,陆泽涛跟小虎都考上了,还考的是同一所大学。 反派都已经跟男主成了朋友,再成为同学也不算个什么,夏芍很淡定。倒是陆泽同和秦舒十分高兴,亲自带了小雪过来,接他们阔别多年的儿子回家过年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,小虎跟陆泽同站在一起竟然有些像,不是长得像,而是神似。 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回家,如果不说,谁知道这是一个重组家庭? 看着陆泽同脸上掩也掩不住的笑容,陈寄北突然问夏芍:“表哥这样,是不是更好了?” 夏芍觉得他这话别有所指,可还是点头,“肯定更好了。” 这个年因为一部分知青的回归,变得热闹了不少,也让很多父母看到了希望,有了更多热切的期盼。 夏母踏着春风回来的时候,孙清接到了自己的第一笔内衣订单。 那小胖子妈妈当初是穿过内衣的,知道这东西的好处,儿媳妇一怀孕,立马带着儿媳妇来孙清这里问:“那啥都结束了,你这边应该能做了吧?” “可以。”孙清一话不说给对方量了尺寸,量完立马跑夏芍这里报喜。 夏母盘腿坐在炕上,正在说自己的小孙女,“也不知道随了谁,从小就认钱。你给她一张,她抓在手里,伸出另一只手要。两只手都抓满了,她把钱放屁股底下坐着,伸了空手还要。” 正说得起劲,孙清一来,夏芍没忍住笑了,“另一个钻钱眼儿里的来了。” “钻钱眼儿里咋了?我凭自己手艺赚的。” 孙清叉腰瞪了她一眼,瞪完自己也笑了,过来挨着夏母,“婶儿你可算回来了。” “能不回来吗?承冬和半夏天天写信催。”夏母笑。 说着又忍不住低声问孙清:“我听小芍说你喊我回来发财,咋了?你那又有啥新生意了?” 这都好几个月了,老太太还惦记这事儿呢,孙清一进门就问。 夏芍没忍住又乐了,“妈你还说不知道珍珍随谁。” “我这不是好几年没做活了,憋的吗?”夏母小声为自己辩解。 “那正好,我这边马上就能有活了。”孙清和她说了内衣的事,“回头您过来看看怎么做。” “这就有活了?”夏母果然高兴,当天就去了趟孙清那。 夏芍家沉寂了三年多的缝纫机重新响起来,随着回城的知青越来越多,光做结婚穿的新衣服都够两人赚了。到了年底一算账,夏母自己就赚了好几十块。 老太太给每个人都买了东西,还给关里的大孙女捎了套衣服,小孙女捎了双鞋。 大鹏没捎,他前两年当兵去了。去年刚转了士官,夏母还去看过他一次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