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先生, 能不能回去再抱啊?我好热!” 一抬头就看见谢蓝和司机正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递来眼神。 她脸一红, 赶紧推开靳恩亭, “蓝姐看着呢!” 靳恩亭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她,低声轻笑,毫不在意地说:“怕什么, 蓝姐是自己人!” 程新余:“……” 他一手牵住程新余, 一手拉她的行李箱, 跨过马路走到车旁。 谢蓝微微一笑, 礼貌妥帖,“程小姐,又见面了!” 程新余弯下眸子,“蓝姐别嫌我麻烦就好。” 谢蓝睨一眼身侧的领导,“程小姐言重了,您能过来,小靳总求之不得呢!” 司机很有眼力劲儿,主动将程新余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。 靳恩亭对谢蓝说:“蓝姐,我们先去吃饭,吃完饭回青陵。” —— 当天晚上,一行人开车从饶州返回青陵。一路畅通无阻,到青陵刚好夜里十一点。 程新余这一天差不多都用来坐车了,大巴转高铁,下了高铁又乘出租车,晚上又坐了四个小时的私家车,她精疲力尽,骨头差点散架。 进入青陵地界后,眼皮重得根本撑不开,哈欠连天。 见她困成这样,靳恩亭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,“你先睡会儿。” 眼看着就要到了,程新余想再坚持一下。但奈何困意来袭,势不可挡,她只想原地睡去。 “到了叫我。”她合上沉甸甸的眼皮。 空调打得足,程新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里,靳恩亭拿手碰了碰,一片清凉。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蓝姐,空调打高点。” 副驾上谢蓝探过身及时调高了空调。 靳恩亭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程新余身上。 耳畔浮着女人平和的呼吸声。属于她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之间,温热的,酥麻的,带起一层细密的痒。 他本该心猿意马,想入非非。此刻竟平心静气,任何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产生。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累了。 靳恩亭既心疼又感动。她不辞辛苦,追着他跑了这么远。 她隔着汹涌的车流给他打电话时,他心里是满溢而出的惊喜。 车子平稳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,司机熄了火。 靳恩亭小声说:“蓝姐,你们先回去吧!” 副驾上谢蓝解开安全带,和司机一前一后下了车。 车里少了两个人,越发显得寂静。 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。身体撤了力,困意排山倒海侵袭而来,他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睛。 —— 程新余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。她从睡梦中挣脱,猛地醒了过来。 刚醒来,脑子一团浆糊。发现自己靠在靳恩亭的肩膀上。而他靠在后座,双目紧闭,竟也睡着了。 她扭了扭酸涩的脖子,把人喊醒。 被程新余压了一路,靳恩亭的左肩又酸又重,几乎都麻木了。 程新余替他捶了捶肩。 两人一同下了车。 靳恩亭从后备箱取出两只行李箱,他和程新余一人一只。 一手提一只,他温声问:“饿不饿,要不要吃点夜宵?” 程新余这会儿不困,不过肚子很饿。 “回去点外卖。” 深夜的电梯空无一人。停在一楼,两人跨进去。 程新余抱住靳恩亭的一只胳膊,脑袋枕他身上,眼皮合上,一脸倦色。 “叮……” 铃响门开,28层到了。 站在门外,靳恩亭手把手教程新余把指纹录进去。 录完,男人微微一笑,“欢迎程小姐以后时常光顾!” “好说好说!”程新余咧开嘴角,笑得十分傻气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