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赵静萱也是彻底被惹怒了,安北侯说要搞临安伯府,她非但不拦着,甚至还要帮她爹出谋划策。 安北侯忍不住多看了闺女一眼:“之前我搞淮阳侯府时你都没这么积极。” 赵静萱叹道:“那是因着我知道,为着我跟音音琴琴,爹无论如何也会把这事给做圆满了。但这次情况不一样……临安伯府,实在太过分了!” 她脸上染上一抹愠怒,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狠意,“这是冲着要毁了黛姐儿去的!若是黛姐儿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” 安北侯赶忙安抚女儿:“闺女放心,爹一定不会让临安伯府好过。” 赵静萱稳了稳心神,又问安北侯:“那个登徒子呢?” 安北侯扯了扯唇,冷笑道:“他娘找了上来,在那跟泼妇似得跟我们闹。要不是我拦着,你庄师兄差点连临安伯夫人都一并揍了。” 说到这儿,他忍不住又感慨道,“你庄师兄确实是个好爹,对黛黛很是不错。” 赵静萱忍不住点了点头,却又微微蹙眉,话里带了一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:“庄师兄那边,没事吧?” 安北侯倒是没多想,他「害」了一声:“没事,世农他也就揍了一顿那个杂碎。他还是挺有原则的,倒也不会打女人。” 赵静萱稍稍放下了心,又道:“那他们现在……” 安北侯冷笑一声:“放他们回去了。让他们先蹦跶几日,回头把他们给一锅端了。” 安北侯恶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来。 赵静萱稍稍放下了心。 这会儿却又听得下人那边来报,说是庄世农突地晕了过去,发起热来。 赵静萱霍得站了起来。 安北侯这会儿也担心得很,倒是没有注意这点,眉头直皱:“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?” 边说着,还是边往外大步走,准备去看一下徒弟。 赵静萱几乎是立时,跟在了安北侯身后。 父女俩一前一后,去了庄世农休息的房间。 这会儿庄世农还在晕着,身为大师兄的岑可衡正在一旁坐着,听大夫在那说着庄世农的病况。 见着安北侯跟赵静萱过来,岑可衡起了身:“师父,师妹。” 安北侯点了点头:“你师弟这是怎么回事?他身体不一直壮的跟头牛一样,怎地突然就倒下了?” 岑可衡道:“大夫方才说,是乍然进到寒凉的湖水中,又在湖水中待了太久,偏偏其后又大喜大怒,情绪起伏太大,是以才发起热来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师父也不用太担心,刚才大夫开了药,我已经使人去拿药煎药了。” 大徒弟一如既往的可靠。 安北侯点了点头,确实放下了心。 赵静萱也稍稍松了一口气。 结果这松气的档口,赵静萱愣了下,微微蹙眉。 方才,她为什么会有揪心之感? 她想到什么,神色微微一变,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躺着正在昏睡的庄世农。 像是视线被烫到一样,赵静萱立刻挪开了眼神,强作从容的跟安北侯道:“爹,我再去黛姐儿那看看。” 安北侯点了点头:“行,你去吧。” 赵静萱立即旋身,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,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 结果走到一半,就见着丫鬟一路小跑来报,说是庄姑娘那边也发起热来。 赵静萱又急急忙忙的折回去,把庄世农那的大夫给请去了庄云黛那。 好在庄云黛这边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着凉了,大夫把了把脉,也给开了退热滋补的药。 庄家父女俩都病倒了,安北侯把这笔账都给算到了临安伯府身上。 …… 薛如均跟他娘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回了临安伯府。 临安伯今儿早就有客人约了上门来访,他便没去安北侯的寿宴,在府里待着。 这一见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,临安伯差点跳起来! “这又咋了?!”他惊恐的问临安伯夫人。 临安伯夫人眼里满是怨恨,还带了一分惧怕。 她一把抓住临安伯的胳膊:“均儿被安北侯府的人,给陷害了!” 她隐去她收买杂耍班子班主的事,只说了薛如均被庄云黛钓鱼那事。 临安伯听完,简直是骇大了眼睛! 若非这会儿他儿子鼻青脸肿,又一脸阴沉着,他都恨不得直接过去再给一脚! 这逆子,以为那是自己府上吗?! 那是安北侯府啊! 他哪里来的胆子,敢在安北侯府去「玷污」一个女子?! 更遑论,那是旁人设的局! 他就一点都没想想,就那么一头扎了进去?! 临安伯简直恨不得把这个逆子给掐死了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