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南方人和北方人做生意的方式真的完全不同。 陆乘换了个姿势,开始总结这段时间的得失。 北方人很容易结交,一根烟、一杯酒就能称兄道弟,不管后续如何,酒桌上大家都是兄弟,嘴里应承着绝对没问题。 南方人却不同,深城的人更圆滑,说话七弯八绕的,永远不在正题上,一点话柄都不会给人抓住。 “唉,娇娇呀,我这次好像只能这样灰溜溜地回家了呢……” 想起自己在信里吹的牛,陆乘有点无奈。 “唉……” 手里的钱翻了三倍了,在陆乘看来却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。 一根烟燃烧到了最后,陆乘把它扔在地上,脚尖碾了碾。 “呜……” 突然,耳尖的陆乘停下了脚下的动作。 “呜呜……救命……叔叔……救我……” 是小孩的声音! 陆乘的身体瞬间绷直,耳朵贴在身后的墙壁上。 “是里面的人在说话?” 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。 “是,叔叔,救救我。我被人抓了……他们想要把我卖掉……” 人贩子! 陆乘拳头紧握,回想起在深城火车站门口看见的那个断手断脚的小娃娃,陆乘愤怒涌上心头。 他当时和张兆、大牛刚出火车站就看见了讨钱的小孩,本来想要给点钱,却听见旁边的人说这些孩子都是被人贩子控制的。 他们三个人刚到深城,人生地不熟的,也不敢去惹这些地头蛇,只能赶紧离开。 但是这个事情却让陆乘一直念念不忘,他有点愧疚。 没想到今天就让他碰到了另外一起拐卖事件。 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围墙,陆乘往后退了两步,翻了上去。 他们住的这一片人员复杂,来来往往的要么是衣着破旧的打工人、要么就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。一排排的平房建得都不高,陆乘一米八五的个子,稍微用力就上去了。 现在是晚上,陆乘也不怕被人发现,翻到房屋上,他轻手轻脚地揭开最边上的一块瓦片,细细地看下方。 这是一间很破的房子,里面堆满了家具杂物,最角落的地方窝着一个小男孩。 小男孩可能有点着急,整个人靠在墙上,用手不断地拍着。 他很小心,时不时就会回头看门。 可能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正好被小孩听见了……陆乘想着。 “叔叔……叔叔……你还在吗?” “爸爸,我好害怕……” 小男孩喊了两句,没听见陆乘的回答,就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。 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,嘴巴上也贴着胶布,估计是没贴牢、或者是被小孩舔开了。 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个小孩抗药性很强,人贩子判断他会昏迷很久,没想到他提前醒了过来。 “别哭了。” 陆乘已经沿着附近看了一遍,也不知道小孩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。对方把他扔在这里竟然没有安排人轮流看守,隔壁屋那个和女人调笑的正high的男人也非常粗心大意。 “你过来。” 小男孩听见他的声音,立马仰头看了过来。 借着屋子外的灯光,陆乘勉强看出了他的轮廓。 这么一丁点小,大概才四五岁吧。 难办哦…… 本来陆乘想让他踩着家具爬过来的。 这屋子不高,两米二的样子,陆乘已经扒开了两排瓦片,探下身去,只要小孩能踩在一米高的桌子上,他就能抓住他的胳臂把他拎出来。 本来这是最安全的方法,可惜小男孩还没桌子高。 陆乘人高马大,如果跳下去救人,动静必然更大。 小男孩高兴地看着他,嘴里喊着“叔叔……” “嘘!”陆乘制止他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 “嗯!”小男孩很乖地点头。 陆乘迅速跳下围墙,返回自己住的小屋,屋内张兆已经洗好澡,正在拿毛巾擦头发,看见他回来赶忙道。 “陆哥,你快去洗澡吧,我给你烧了热水。” 他们这个屋最好的地方就是最里面有个小卫生间,可以让他们洗漱,当然了,热水只能靠他们自己用热得快烧。 “等会儿再说!阿兆、大牛,你们跟我过来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