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地公布了九曜的身份。 天后脸上最后一分笑意消失,冷冷地看向天帝:“陛下,合虚山主?是世间唯一真神,你怎可当着祂的面胡言乱语?” 天帝仍在装傻:“不可无礼,此事山主?早就知?道了,这世间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山主?的眼睛?” 白昼确实在来赴宴之?前?就知?道了天帝和?九曜的关?系,可祂从未打算掺和?进这件事情中,更不会说站在天帝这边。 天帝和?九曜伋利用了祂,当白昼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心中竟有止不住的翻腾怒意。祂方才虽和?鲲鸟自嘲,说自己是旧日之?主?,可旧日之?主?的尊严也容不得他人践踏。 更遑论被天帝利用,被牵涉进他和?天后的权力斗争之?中。 白昼看了一眼九曜伋,他眼神有慌乱躲闪,也许这是并非他主?谋,却少不了他的手笔。 至少他不会是一无所知?。 白昼对他很是失望。 天帝已?经完全不理会天后的质问,催促道:“伋,山主?是你的老师,你怎可如此失礼?” 令天帝不解的是,九曜伋竟然也僵硬在那里,好似变成了一尊石雕,腰怎么也弯不下来。 九曜伋有自己的小心思,他不愿意称呼白昼为老师,然而白昼也阻止了他:“不必,吾常年避世隐居,不问世事,已?经数年不曾收过徒弟,当不得星君的这一句老师。” 随着天帝的脸色变差,天后倒是多云转晴,看向白昼的眼神里有感激,大约是觉得这位女神是站在自己那一边。 白昼觉得很无趣,祂只?是出来赴宴一趟,却搅合到这种腌臜的权势争夺中。 天后显然也不愿意让天帝把这个话?题继续下去,“山主?——请上坐——” 他们?坐在整场赏花宴的最中心,除了白昼和?天帝天后,便是四?大宗门的人,不过像元琼音这些小辈,也不能坐在里面,而是隔了一道坐在外面。 坐在里面的那都是老油条,表面笑呵呵地朝白昼敬酒,实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祂,探究祂是否如同?过去一般强盛。 他们?不像家?中的小辈对传说中的神明只?有敬畏,只?觉得祂避世已?久,恐有内情。祂的温和?被当做软弱,引来了闻着气息而来的豺狼。 除了白昼以外,谁不想当神呢? 白昼便也顺着他们?的话?说:“每每转世归来,总觉力量衰退,大不如从前?,早已?无暇顾及三界。既然世间已?经有了新的秩序,我也无意干涉,有劳天帝与天后。” “山主?言重,此乃我二位分内之?责。” 天后听出白昼中立的意思,一时大喜过望,天界的这些神仙大多支持天帝,她也怕这位神明同?样认为自己应该依附于天帝。 可祂的言语给于她与天地同?样的地位,这让天后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多了许多信心,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天帝差,当天后这些年来,她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,未曾享乐过一日,更没有想过要触犯天法。 可天帝却与凡人女子诞下子嗣,又?不知?用了什么招数躲过天罚,在天后看来,天帝的行为已?是失责,不堪再做主?宰者。 可他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反而大张旗鼓地把那私生子领回来。 她倒要问一句,凭什么?凭什么她兢兢业业数万年却得不到众仙的支持,为什么一个毛头小子就可以成为天帝的继承者?难道就因为他是天帝的私生子? 可是明明最有能力,最有资格继承天帝位置的,是她。 她从来不是天帝的妻子,他们?平起?平坐,共同?决策世间的事情。 他们?是竞争者。 白昼话?说到这个份上,天帝也只?能劝祂多保重身体: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