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立马顺畅许多,薛宁直起腰,哪怕满头是汗,还是笑意盈盈。 “还是那句话,想让我走?做梦来得快些。” 她撑着桌面站起来,靠近秦江月一些,成功见到白月光微蹙眉头。 美人颦眉也是哀婉俊美,好看得无可匹敌。 可薛宁却觉得心里很不对劲。 白月光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吗? 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,怎么感觉对着她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呢? 折腾这么一番,天色暗下来不少,蜡烛的光太微弱,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,斑驳的光影让秦江月的侧脸忽明忽暗,两人对视片刻后,他先别开了头,执起腰间佩戴的弟子玉牌,那是即便没有灵力,也能用来和仙府同门传音的东西。 在他点亮玉牌的前一瞬,薛宁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。 她一手抓着玉牌,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,突然被发现他的手好冰。 薛宁整个人都被冰得激灵一下,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错愕。 秦江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。 他静静盯着薛宁握着他的手,显然是想挣脱回来的,可尝试几次失败之后,就不再继续了。 不可能成功的事,实在没有不断尝试的必要。 他就那么看着,看啊看,看得薛宁尴尬地松开手。 她将手藏在衣袖里,有些不知所措。 实在是秦江月那个眼神太难形容了,明明没有什么悲伤,可她就是感受到了无尽的压抑。 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,突然间连仙府里人人都知道的半废人都反抗不了了。 薛宁捏紧了掌心的玉牌,上面还残留着秦江月指间冰冷的余温。 暖玉都被冰成了这样……他身上的冷,比真正的尸体都还要冷。 薛宁忽然背过身去,不去看秦江月的脸,低着头翻着乾坤戒。 不多时,她翻出一件银色披风,看着十分轻薄,但触手生温。 真是奇妙的法术。 薛宁拿着披风转过身来,在秦江月淡淡地注视下披在他身上。 这个举动让秦江月偏了一下头,墨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来,他安静凝视了薛宁一会,低着头理了理衣襟,并未拒绝这件衣服。 这本来就是他的衣服,一直在孤月峰放着,还是薛宁走之前收拾行李时特地带来的,是想到了他没了修为,一定会需要换洗。 如此周到,可不像口中说的那样,是因为怀疑他要诈死骗她解除婚约,意图彻底摆脱她和其他人在一起,才来这里盯着他的。 薛宁这边收拾完了,就对上秦江月若有所思的眼神,顿时脊背发寒。 她立马冷起脸:“你的东西都是我的,等你死了我再去搜罗,他们怕是不会容我。所以万一你是真的要陨落,我随身带着,省了再冒险去拿,方便许多。” 说到这又点点那件披风:“你身上冷成那个样子,万一今晚就没了,他们才刚走,肯定会怀疑是我对你做了什么,所以你今天不能出事,你可千万别以为我会对你发善心。” “也不止今天。若你真受了重伤,如今的变故都是真的,那你最近几日都最好别出事,如此更能说明,不是我害你连最后几日都活不了……” 说着说着薛宁就说不下去了,因为秦江月转开了头,推着轮椅往里间去了。 ……是不是太过分了。 薛宁身上莫名的燥热,血止住了,肺部不难受了,就开始有点饿。 原身修炼这么多年,也不过刚刚筑基的修为,虽然足以辟谷,但天材地宝堆出来的修为不像别人那么实在,辟谷也不那么全面,偶尔还是会感觉饿。 通常这个时候,原主会强忍过去,但薛宁有点受不了饿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吃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之后,身上好像有点奇怪。 她热得用手扇风,匆匆瞥了一眼里间就去外面了。 外门弟子都要吃五谷杂粮,他们有独立的膳堂,但这个时辰已经关闭,想吃东西就得自己想办法。 这也正好,薛宁也不想老是去看别人厌恶排挤的目光。 一个仙府长老的女儿,却连外门弟子都瞧不起,哪怕他们敢怒不敢言,见了还是恭恭敬敬,可心里的想法没人管的了。 薛宁来时预料到了得自己置办吃食,所以带了简单的厨具过来。 孤月峰是无争仙府最好的地方,自然也是什么东西都有的。 厨具这些东西,在孤月峰实在是经久未用,一样样看起来都是崭新的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