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江湛,就只有一个人还能与珠子保持联系了。” “是母亲,她快死了。” 薛宁以前觉得,长圣既然要对付她,肯定会留着原身母亲的性命,不会轻易叫她死了。 是因为她这次太过分了吗? 长圣的路子确实也不该全被她料到。 秦江月接过铃音珠,还未仔细查看,事情就出现转机。 铃音珠不再闪光,一切归于平静。 薛宁有些不可置信,睁大眼睛道:“不会是……” 不会是人已经死了,所以才不亮了吧? 秦江月否定了她的猜测。 “不是。”他若有所思道,“人没事了。” 薛宁却没敢松一口气。 就算没事了,之前肯定也是受了危及生命的伤害。 看着孤月峰下翻滚的云海,她忽然开口:“你说她当初丢下一切跟倾天走,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?” 这个答案没人能替江暮晚本人回答。 当年的事情,秦江月作为薛琮的亲传弟子,原身作为亲女,都不知道什么可能存在的内情。 还有谁会知道呢? 薛宁只想到两个人。 薛琮的师兄和师妹。 慕不逾和聂槃。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一开始, 薛宁对原身的了解就和所有读者一样,只存在于片面的文字中。 穿书后来到了原身的位置上,也曾与她心有感知过, 渐渐便感情复杂起来。 原身人已不在, 过往的是否对错已经不重要, 但如果她母亲真的活着, 她会高兴吗? 她对母亲没什么感情。 那个带给她凡人血脉,记忆里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生身母亲, 幼年时光中的她甚至只有恨意。 那江暮晚呢? 魔神掌控六界几万年,人间转投魔族的大有人在, 多一个江暮晚似乎也不算扎眼。 “有件事我没跟你说。”想到这里,薛宁开口道,“我昏迷的三日里做了一个梦,梦到了父亲。” “师尊?” “对。我看到他站在一处悬崖边, 回头望了一眼就消失不见了。起初我以为那只是个梦,但现在想想或许没那么简单。”薛宁注视秦江月手中的铃音珠,“这是父亲交给江家的宝物,会不会是因为我取回了这个, 才会做那个梦?那个梦又代表什么?” “只是一次梦, 不好确定。”秦江月道,“但你说的涯边,我大约知道在哪里。” 秦江月手腕一转, 将她拉上了他的法器。 再普通不过的花枝,在他手中变幻莫测, 什么事都做得到。 薛宁踩在上面, 心中困扰稍散,很是稀奇。 她推开他的手蹲下, 头也不抬:“你自走你的,不必管我。” 秦江月照她说的御起花枝,前往悬崖所在的地方。 花枝变得很宽大,薛宁蹲在上面也不怕掉下去,就是修仙这么久了,还是有点恐高啊。 咽了咽口水,薛宁干脆侧坐下来,身后靠着秦江月的腿,十分安心。 秦江月不必看路,就一直注意她要做什么。 她今日穿了件素金色的交领襦裙,发髻还是他梳的那个样子,只换了绑在发髻上的发带。 发带随风飘逸,绕到了他腰间所悬明玉之上,他伸手解开,捻着飘带,像抚过她的脸颊,带起指腹一片灼热。 薛宁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,正认认真真给花枝发芽。 将花枝交给秦江月的时候,上面还没什么花朵,只有些绿芽和一丢丢花瓣。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 剑仙用这样的法器着实寒酸了些,薛宁的灵府都是花团锦簇的,充分彰显了她的审美是何等模样。 她现在修为高了,让花枝盛放轻而易举。 很快桃粉色的花便开满了枝头,沉甸甸地垂下一些花丝来,像花朵制成的拂尘。 恰好这时他们到了目的地,秦江月牵着她走下花枝,将它收回手中握着,伴着他独特的剑气寒光,缀满花丝的花枝衬得他美如广寒仙君。 “这样好多了。”薛宁很满意自己的成果,犹豫了一下,仰头道,“我能亲你一下吗?” 秦江月垂眸下来,目色清明,看不出半点的暧昧及欲念,叫薛宁自惭形秽。 可他的回答那么直接:“你想就可以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