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“你们走吧。” 这次说话的是薛宁。 秦江月因江太阴的话沉默下来,似乎也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她。 不管作为秦江月还是剑仙,都不会有人跑到他面前非议什么他什么,他们只会说薛宁。 说她挟恩图报,也说她不顾父命,不管怎么都有话说,她如何做都不对。 江长老匆匆带江太阴离开,雪隐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,薛宁看秦江月,他一直不说话,她心里怪没底的。 “你不会觉得江太阴说的话有理吧?”她缓缓睁大眼睛。 秦江月这时说:“也不全无道理。你虽不同以前,但若和我在一起,今后定然还会有人如此非议于你。” 其他人不是江太阴,没那个胆子也没有后台,当着他的面肯定不会说,私底下也不敢谈论剑仙相关的事,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,但他们心里怎么想就不可控了。 他是不希望薛宁被这样审判的。 “那你要如何。”薛宁拧这眉头,“前尘已尽,生逢乱世人人自危,昔日父亲救你是为更多人的利益。若死的人是你,活着的人是他,那吐沫星子怕是得淹死他。” 到时人们只会怪他为何不拿自己的命换秦江月。 薛长老不易得,可潮凝真君是未来的希望,万年难遇。 “换过来想,当时那种情况,以他换你尚可活一人,若你死他逃,又一定能活着回来吗?最怕满盘皆输,一个都逃不掉。” 薛琮单打独斗不是倾天对手,逃也不一定能成功。 人言可畏,众口铄金,薛琮有大义,知道人们需要什么,也明白未来在谁身上,所以他做了他认为最明智的决定。 后来人们为他唏嘘感慨,诵经念道,已是他欣慰的结局。 唯一的遗憾就是未曾看着独女长成。 但托付秦江月照料,也可以全然放心。 怎么看都是最优解。 “你说得也对。”秦江月同样认可了她的话。 薛宁被赞同,却属实高兴不起来,他的态度模棱两可,让她几乎以为他要因此退缩:“我对他也对,那你更能领受谁?” 与她相比,秦江月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:“谈不上领受。如你所说,前尘已尽,当下的情势不是在意世间虚情的时候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 “那什么才是重要?什么是让你沉默的原因?” 秦江月望向她:“你很生气?” 她说话时分明有情绪。 薛宁面无表情:“是我在问你话,正面回答,别再试图转移视线。” 秦江月凝视她片刻,慢慢说:“我没有不想回答。从头至尾,我的顾虑只是怕你再被人如此议论,心生芥蒂,耿耿于怀。” 薛宁静默下来。 “今日你与他动手也不妥当。”秦江月说正事时,有种师长之姿,还有仙尊神明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,不自觉地威严强势,“远有比动手更恰当的方式解决这件事。你与他是同门,以后还会并肩作战,得一友好过树一敌。”他客观地评价,“不为已甚。你太冲动。” 薛宁心中更堵得慌。 从刚才开始,他先是认可江太阴的话,态度飘忽不定,让她险些以为他要退缩,心中七上八下。 虽然最后说清楚了,可手臂上还在疼,他没有关心她的伤,而是对她说:你太冲动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