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远仔细感受了一下:“好……好像有点。” 尤斯图继续问道:“那您有没有感觉到大脑昏沉,很想睡觉?” 路远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尤斯图微微摊手,笑了笑:“哦,没什么,我只是想说,咬伤您的那条毒蛇是新型变异种,普通血清是起不了作用的,我们只能暂时用针剂压制毒素扩散的速度,如果想彻底治疗,必须得去医疗中心。” 靠! 路远闻言眼前一黑,差点从医疗床上一头摔下去。不知是因为药效原因还是别的,他现在不止是腿,连带着半边肩膀都麻了,哆哆嗦嗦问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 尤斯图见路远差点摔下床,难得好心攥住他的肩膀把他扶了回去,听不出诚意地道:“抱歉,就当我失职吧,不过您最好不要乱动,因为那样会加快毒素的蔓延……” 他说着说着,忽然消了声,面色怪异地盯着路远的后颈,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。 路远本来就担心被检查身体,见状眼疾手快攥住了尤斯图的手腕,抬眼直视着他,用目光发出询问:有事? 他忍这只白毛红眼的兔子精很久了。 尤斯图挑了挑眉:“阁下,这么攥住一只未婚雌虫的手可不太好。” “是吗?”路远不甘示弱,学着他的话出言提醒道:“不过撕衣服好像也不是一只未婚雌虫该做的事?” 路远刚才就听约里加说了,萨利兰法星球对未嫁的雌虫极为苛刻,随意和雄虫勾肩搭背会被认为是伤风败俗的表现。当然,伴侣除外。 尤斯图没想到路远会用这句话来堵自己,脸上莫名有些发烫,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,似笑非笑地反问道:“是吗?如果您觉得不合适,不如以后娶我当雌君?” 尤斯图此言一出,战舰上包括路远在内的所有活体生物都齐齐愣住了,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向了尤斯图。 路远是单纯没反应过来,而约里加等虫的情绪则复杂万千,眼神控诉,堪称悲愤,脸上明晃晃写着一行字: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,雄虫明明是大家一起捡到的,就算看上了也该公平竞争,怎么能明目张胆勾引呢?!!无耻!简直无耻!! 就在大家愣神的空档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布料破碎的声响,尤斯图竟是毫无预兆撕下了路远的衣服,后者精壮的身形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。 “嘶——”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约里加等虫见状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,惊诧瞪大了双眼,这次却不是因为路远春光乍泄的身材,而是因为对方后颈那个类似龙纹的黑色图案。 虫族并没有纹身一说,但凡脖颈后面带着图案的必然是雌虫。他们一直以为路远是雄虫,没想到竟然是一只雌虫?! 约里加捂着心口,气得心绞痛,指着尤斯图哆哆嗦嗦道:“你你你!你不是说他是雄虫吗?!我那么相信你,你居然骗我?!” 尤斯图自己也愣了一瞬,他刚才无意中瞥见路远后颈有个图案,想要仔细看清楚,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是雌虫?! 可路远的血液里明明含有信息素,难道因为对方被毒蛇咬过,血液污染,所以导致自己出现了错觉吗? 不过吃惊也只是一瞬,尤斯图很快反应过来,把手上破碎的衣物丢到了旁边,淡淡讥讽道:“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约里加,我想你不止该去医院洗洗眼睛,还应该放放脑子里的水。” 毒舌啊,太毒了! 约里加闻言眼睛一翻,浑身直哆嗦,差点被他气晕过去。 尤斯图见状正准备说什么,忽然感觉衣角传来一股拉力,垂眸看去,却见刚才还好好的路远忽然瘫倒在了病床边,一只手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衣角。 尤斯图对于雌虫的态度要好上不少,见状淡淡挑眉,俯身靠近他,看起来像个军痞子:“这位雌虫阁下,你还有什么事?” 路远虚弱出声:“我……我忽然眼前发黑……浑身没力气……” 妈的,有一种要回归天国的感觉。 尤斯图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:“哦,可能是抑制针剂的后遗症,等会儿抵达医疗中心就好了。” 生死关头,路远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切片做研究了,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,他努力攥住尤斯图的衣角,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:“在医院治疗是免费的吧?” 尤斯图思考一瞬,然后点了点头:“是的,不过仅限于雄虫。” 草啊!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