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在吃谁的醋?北部那些雌虫的醋?” 尤斯图圈住他的腰身,埋头咬了咬路远的锁骨,似乎在无声表达不满,看起来像小孩子赌气,可心中的不高兴却又是真实存在的。 这只兔子是真的委屈了。 路远反正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有人为他吃醋,传到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的耳朵里八成会笑掉大牙,毕竟混混可是鬼憎人嫌的物种,什么时候也这么招人喜欢了? 路远轻轻摸了摸尤斯图的脸,目光隐有复杂,最后还是决定先哄哄自家对象。他轻轻勾起尤斯图的下巴,直接低头与对方吻在一起,缓慢掠夺着肺腑间的最后一丝空气,唇舌抵死难分,直到舌根都开始发疼了才堪堪分离,但不多时又重新吻在了一起。 “阁下……阁下……” 尤斯图意乱情迷,他在昏暗的环境中一声一声喊着路远,声音嘶哑勾人,就像最上等的催情剂。 路远抚摸着他的后背,低沉的声音因为亲吻而模糊不清,安抚劝哄道:“尤斯图,开心一点……” 他觉得对方没必要生气,也没必要吃醋。 “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……” “任何虫都比不上……” 这个炙热的吻因为路远的话莫名多了几分酸涩的意味,尤斯图闻言慢慢停住了亲吻的动作,在黑暗中抿唇看向路远,长达几息的静默过后,才终于沙哑着嗓子问道:“那您刚才在楼上说永远不会迎娶雌侍……是真的吗?” 看的出来,尤斯图很在意这句话。他伸手圈住路远的脖颈,无意识收紧力道,皱眉低声迫切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 “阁下,请告诉我答案……” 请告诉他,世上是否真的有不用争得头破血流就能轻易获得的东西? 不必像从前一样为了获得军功就上战场厮杀,也不必为了维持仅剩的尊严与那些雄虫起冲突,付出满身鞭笞的代价。过往一切一切的经历都告诉尤斯图,假使他想获得什么,必须去争、去抢,付出等同乃至数十倍的代价。 而他已然不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,才能换取路远—— 帝国唯一一只血液纯净度为100%的雄虫,永远不去迎娶雌侍。 不知是不是错觉,路远感觉到尤斯图的身躯竟然在微微颤抖,他一言不发搂紧对方,语气罕见认真:“尤斯图,我这辈子只用娶一只雌虫就够了。” 是的,一只就够了。 路远并不贪心,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,已经获得了太多从前不曾拥有的殊荣与尊贵,无论如何都应当知足。 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是一只虫, 同时他也清楚身为一名人类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 尤斯图闻言怔怔不语,似乎是不敢相信路远刚才说出的话,皱眉问道:“可是……只娶一只雌虫,您不会觉得可惜吗?” 萨利兰法有数不清的雌虫都想嫁给路远,他们远比尤斯图要听话,也远比尤斯图要温驯,怎么看都比后者讨喜得多。 路远似乎是叹了口气,玩笑似的道:“如果雌君不是你的话,我说不定真的会觉得可惜。” 他话音刚落,下一秒就被尤斯图用力抱住了,耳畔传来对方闷闷的声音:“您的雌君当然是我!” 路远嗯了一声,顺着他的话说:“是你。” 尤斯图又重重哼了一声:“北部的那些蛮族怎么比得上我!” 路远仍是顺着他的话说:“嗯,比不上。” 尤斯图这才满意,悄悄看了路远一眼,然后红着脸趴在他怀里,暗戳戳道:“北部不仅以雌为尊,而且他们的首领还非常凶残嗜杀,您如果过去了,一定会受苦的。” 路远听见“凶残嗜杀”四个字,慢慢睁开了双眼,饶有兴趣问道:“谁?法厄斯吗?有多凶残?” 尤斯图微微勾唇,不知是不是为了吓路远,故意伸手比了一个枪的姿势,对准他的心脏道:“他曾经枪杀过数不清的雄虫。” “阁下,那只北部蛮虫非常冷血,不以物稀为贵,不以神明为敬,假使有雄虫触到了他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