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远难免有些发愣,直到肩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,这才回神。尤斯图显然已经快被折磨疯了,把脸深深埋在路远颈间,一度泄出了哭腔,他不知该如何缓解,只能死死咬住路远的肩膀,试图用这种方式宣泄几分痛苦和难耐。 #果然,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# 尤斯图以为路远还在为了刚才的事赌气,所以故意折腾自己,迫不得已低头认输:“路远,我错了……” 路远眼皮一跳:“你错哪儿了?” 尤斯图闻言指尖一紧,差点掐死他,错了就错了,还问那么多干什么?!他紧咬下唇,强忍不甘,断断续续道:“我错在……没好好上课……昨天晚上应该提醒你用信息素的……” 路远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,心中难免扬眉吐气,他俯身将尤斯图从地上打横抱起,径直朝着床边走去,漆黑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,挑眉问道:“怎么样?我就说我懂吧,你还不信。” 尤斯图显然已经没有精力和路远争论这个问题的对错了,他浑身发软地伏在路远肩头,轻轻咬住对方的耳垂,意乱情迷问道:“那你……那你今晚能标记成功吗?” 路远闻言脚步一顿,斜睨了尤斯图一眼,心想行,怎么不行?今晚必须行! #不行不是地球人# 作者有话要说: 路远:(〃'▽'〃)嗷呜~我行!我行!我行的! 第46章 标记 每只雌虫在被进行深度标记的时候,无一例外都会非常痛苦,这种疼痛与在战场上受伤不同,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羞耻感,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必须在雄虫面前完全袒露自己。 “不要反抗,不要挣扎,也不要将你的脊背在雄虫面前挺得太直,臣服才能取悦他们。” 这是威尔逊教授在课堂上曾经说过的话,他沧桑的声音除了恨铁不成钢,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悲凉。 尤斯图躺在床上的时候,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安,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学不会那些取悦雄虫的招数,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标记给自己带来的到底是屈辱还是欢愉。 外界只告诉他们要忍受疼痛。 路远把尤斯图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,心想这只雌虫平常胆大包天,临门一脚倒是害怕起来了。他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尤斯图的脸颊,似乎要将对方心中的不安揉散,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模糊:“尤斯图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 路远和缓的态度不知不觉安抚到了尤斯图。 尤斯图才不会打退堂鼓,他伸手圈住路远的脖颈,哑声说了一句话:“你亲一亲我……” 他说:“路远,你亲一亲我……” 他改换了称呼,没有再喊路远为“阁下”,也没有再称他为“您”,路远却丝毫不见生气,而是顺着尤斯图的意思俯身亲了亲他。密密麻麻的吻雨点般落下,泛起一圈又一圈微弱的涟漪,温柔到了极致。 外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帘子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玻璃窗上蜿蜒细碎的水痕,在一片淅淅沥沥的轻响中,雨水将夜色浸透打湿,徒留一片淋漓的黑暗。 灯火微醺雨声落,尤斯图视线恍惚,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,他只看见一片细碎的光影,还有一双神秘而又温柔的黑色眼眸。 距离他们在索里蒂亚密林初次相遇已经不知过了多久,总觉得只有短短一瞬,却又好似过了很长,此刻共枕于一张床上,难免觉得做梦一般不真实。 后半夜的时候,雨声渐渐小了下去。 路远躺在床上睡得正熟,没发现尤斯图不知何时掀开被子下床,静悄悄走到了浴室。 雌虫在被标记之后,身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些许变化。尤斯图打开灯,对着镜子照了照后颈,结果发现自己金色的虫纹颜色明显更深了一些,这意味着他已经被路远成功标记。 镜中的雌虫无意识抿了抿唇,眼角眉梢虽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情欲,却也难掩虚弱。尤斯图揉了揉自己的小腹,低头缓缓吐出一口气,尽管路远刚才已经足够温柔,但被破开标记的时候还是难免疼痛,现在仍有些异样的感觉。 尤斯图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,然后关掉浴室灯,重新摸黑回到了床上。路远似有所觉,习惯性翻身把他搂到了怀里,顺手揉了揉尤斯图毛茸茸的头发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因为困意声音含糊,有些听不太清。 尤斯图在被子底下缠住路远的腿,乖乖趴在他怀里:“你想说什么?” 路远闻言慢半拍睁开眼睛,然后又重新闭上,把脸埋在尤斯图颈间蹭了蹭,低声询问道:“还难受吗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