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,最后好不容易叼了一根烟到嘴里,想平复平复心情,冷不丁听见床上的许岑风在咳嗽,又将打火机烦躁扔到了一边。 “当啷!” 打火机不慎从沙发上滑落,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。许岑风听见动静,似有转醒的趋势,迷迷糊糊吐出了一个字:“水……” 他渴得厉害,连声音都是破碎不成调的:“水……” 法厄斯见状嗤笑了一声,心想许岑风渴了关他什么事?但静默几秒后,黑色的军靴微动,终是不甘不愿地从沙发上站起身,从床头柜边倒了一杯水。 “起来喝。” 法厄斯把许岑风从床上捞起来,拧眉将杯子递到了他嘴边,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,烟蒂已经咬出了深深的牙印。 他大抵觉得可恨,自己这辈子都没照顾过哪只雄虫,凭什么在许岑风身上破了戒。 许岑风的烧已经退了一些,他借着法厄斯的手喝了大半杯水,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,缓缓睁开眼睛,墨色的眼瞳带着几分迷茫:“法厄斯……?” 法厄斯冷冷纠正他的称呼:“首领。” 许岑风却没有在意,他躺在枕头上,安静注视着雌虫嘴里的那根烟,思绪有些飘远。 许岑风上辈子也生过病,法厄斯每每想上前照顾,都被他冷漠拒绝了。毕竟他们一个脾气阴冷暴躁,一个心怀芥蒂,每次见面都闹得像仇人一样,心平气和的时候少得可怜。 但法厄斯从来不会真正不管,他只会在走廊外面烦躁抽烟,徘徊一夜,直到天亮才终于离开。许岑风每次打开房门,都能在角落看见一地燃尽的烟头。 “首领,别抽了。” 许岑风忽然轻声开口,伸手从法厄斯嘴里取下了那根烟,那只手就像玉雕成的,修长不失骨感,在灯光下白得晃眼,与雌虫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法厄斯斜睨了他一眼,冷冷挑眉:“凭什么?” 许岑风从床上坐起身,虽然因为生病有些虚弱,但语气里的关切认真却不减半分:“您的伤还没好。” 法厄斯扭过头,仍是那句话:“和你没关系。” 许岑风不和他争辩,目光落在法厄斯肩头,从身后悄然靠近对方:“我想看看您的伤。”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,说话间指尖却已经落在了法厄斯肩头,反倒引得后者身形一僵,恼羞成怒斥道:“把你的手拿下去!” 许岑风身上不带任何攻击性,就像春日里的一阵和风,就像山间潺潺淌过的泉水,温暖干净,他在法厄斯耳畔提醒道:“您忘了,我是医生。” 他最懂得顺毛:“我只是看看您的伤,别的什么都不做。” 离得近了,雄虫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更浓烈清晰,法厄斯大脑恍惚一瞬,就那么片刻功夫,许岑风已经灵活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。 雌虫古铜色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,肌肉线条分明,就像一块醇厚的巧克力被撕开了包装,引人垂涎。 不知道为什么,法厄斯的腿有些软,险些从床边滑下去。 许岑风单手将他捞回来,就像是从身后抱住了他,另外一只手解开法厄斯肩头缠着的纱布,结果发现得益于军雌惊人的恢复力,伤口早已结痂。 许岑风笑了笑:“您的伤口恢复得很快。” 揽住雌虫腰身的手却没松开。 法厄斯临近发情期,本就万分敏感,此刻加上雄虫的信息素勾引,他只能勉强保留一丝神智,闻言拧眉道:“我早就说过了,死不了。” 许岑风听到了法厄斯紊乱的呼吸,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:“您为什么这么烫?” 不止是热,更是燥得难受。 但许岑风的手冰冰凉凉,很舒服。 法厄斯的胸膛起伏不定,心想这厮该不会把发烧传染给他了吧,幽绿的眼眸看向许岑风,声音沙哑暗沉:“你是医生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 许岑风当然知道,他温柔摸了摸法厄斯后颈的虫纹,引得对方身形剧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