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器的目的地从酒店改成了住宅。 【叮!终点修改成功,现在将为您择选最便捷的路线驶向住宅!】 许岑风闻言亲吻的动作一顿,下意识看向被自己压在座椅间的法厄斯:“不回酒店吗?” 法厄斯没说话,胸膛起伏不定,他的衬衫扣子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散开了两颗,闻言皱眉道:“不安全。” 法厄斯总算意识到了一点,仅靠多罗和多奇两个士兵根本不足以保护许岑风,连佐格这个风流少爷都能轻易闯进去,更何况别的虫。 法厄斯单手枕在脑后,古铜色的胸膛露出大半,他幽绿的眼眸紧紧盯着许岑风,半晌后才终于吐出一句话:“搬过来,和我一起住。” …… 贵族都住在中心城,那里的地皮堪称寸土寸金,法厄斯身为大首领,住宅自然更是豪华,比起宫殿也不逊色什么。 许岑风没想到重来一世,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踏足这个曾经的“牢笼”。飞行器抵达住宅区后,他就在法厄斯的带领下穿过一片熟悉的花园,最后停在了一栋气势恢宏的别墅前。 法厄斯把外套搭在肩上,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走上台阶,黑色的军靴在积雪的地面落下一个个轮廓清晰的脚印,他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,回头看向许岑风:“今天你就暂时先住这里,不用回酒店了。” 他还从来没带雄虫回来过呢,许岑风是第一个。 许岑风不知为什么,怔愣站在原地,许久都没能迈动步子。他慢慢环视着四周的景物,只觉得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了骨子里,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,或苦或甜,或爱或恨,最后又重新归于平静。 法厄斯也不着急催促他,懒懒靠在门口点了根烟,然后用终端发出通讯,让霍克带一名医生过来检验血液纯净度,这才挑眉道:“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,还不进来。” 许岑风回神,跟着步上台阶,明知故问:“这里只有你自己住吗?” 法厄斯薄唇溢出一缕烟雾,似笑非笑反问道:“不然呢,还能有谁?” 其实还有负责洒扫的仆从,不过他们只有干活的时候才会出现。 法厄斯如果放在地球上,必然是一位孤家寡人的帝王,上辈子父母早逝,兄弟战死,属下造反,后来又被亲伯父所叛,最后就连许岑风也离他而去。 这只雌虫上辈子死于战场,实在难说到底是天意不想让他活,还是他自己不想活。 许岑风只知道法厄斯挺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场兵变,却没有抵过那一年寒冬本该必胜的战役。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,想深了就如钝刀割肉,连心都在扯着疼。 许岑风闭了闭眼,过了那么几秒才重新睁开,他和法厄斯一起步入客厅,见里面的沙发地毯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样子,出声询问道:“我住哪个房间?” 法厄斯还没想好,他走到恒温酒柜旁边,指尖划过一排琳琅满目的酒瓶,最后从里面拿了一瓶度数不算太高的出来,把这个问题重新丢给了许岑风,勾唇道:“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。” 许岑风反问:“我想住你的房间也可以?” 法厄斯闻言动作一顿,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不紧不慢地撬开瓶口,从里面倒了出了两杯暗红色的液体出来:“你确定想住?” 许岑风见状走过去,抬手轻压住了杯口:“你想让我住我就住……少喝酒。” 法厄斯不免有些匪夷所思,心想许岑风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虫,不抽烟就算了,还不喝酒,三岁虫崽都没他那么乖。 法厄斯弹了弹指尖的烟灰,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中眯了眯眼,故意笑道:“行啊,那你喝,你喝我就不喝了。” 许岑风是三好青年,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,他以前没沾,现在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沾,闻言摇了摇头:“我不喝酒。” 法厄斯靠近许岑风,目光落在对方白皙清秀的面庞上,细细打量着每一寸地方,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,又像是要看清这只雄虫背后的秘密,最后终于低沉出声:“许岑风,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血液纯净度是多少?” 许岑风闻言一顿,下意识看向法厄斯,却见对方绿色的眼眸正直勾勾盯着自己,好像发现了什么:“你想知道?” 法厄斯抽完最后一口烟,就在桌台上按熄了烟头,他挑了挑眉,意味不明道:“当然重要,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小心把我标记了怎么办?” 这对于法厄斯来说是一件相当“危险”的事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