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他面色隐忍而又痛苦,艰难解释道:“首领,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是100%……” 他大抵想不明白,法厄斯为什么如此抗拒被雄虫标记,尤其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还是100%,整个北部都找不出第二只来。 许岑风也想不明白,法厄斯既然那么讨厌雄虫,当初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? “放我走吧,你可以再找别的雄虫来标记你。” 许岑风当初说了那么一句话,结果直接被法厄斯捏住下巴压在了沙发上,他依稀记得对方当初的神情喜怒难辨,冷冰冰反问道:“再找一只雄虫来标记我?许岑风,你当我是奴隶场里做皮肉生意的贱奴吗?谁都可以来标记?” 许岑风那时尚且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 因为北部雌虫高高在上,并不在乎忠贞,雄虫只是他们笼子里豢养的鸟雀,掌心里捧着的玩物,法厄斯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? 许岑风不信,他觉得是借口。 但后来…… 后来他回到了地球,法厄斯也死于战场,那只雌虫果真至死也没有再找过第二只雄虫来标记他。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骨子里的骄傲作祟,还是心中卑劣情思作祟…… 这场梦实在太长,醒得却又太早。 当许岑风从睡梦中惊醒时,睁开眼仍是一片暗沉的夜色,只有月光依旧清冷皎洁,将外面的雪地照得莹白发亮。 他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仍有些难以回神,最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,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,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。 许岑风本来就睡意全无,这下更是睡不着了。他原本想喝杯水定定神,结果发现房间里没有杯子,只好下楼去厨房拿了一个,现在临近深夜时分,整栋住宅都静悄悄的,针尖落地可闻。 许岑风接了一杯热水上楼,玻璃杯里的温度总算驱散了几分深夜的寒意。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,但途经法厄斯的房间时却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,犹豫着握住了门把手: 【滴!指纹识别错误,请输入验证密码!】 感应门锁自动闪了闪,响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。 许岑风见状垂眸,在那一排亮起的数字键盘中试探性按了几下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房门竟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—— 看来密码还没变。 许岑风不想吵醒法厄斯睡觉,只想单纯看一看对方,以此来确认梦境的虚假,眼前的真实,但当他推开房门一看,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,而地板上躺着一具痛苦蜷缩的身体,赫然是法厄斯。 “当啷——!” 是玻璃杯掉落在地的声音。 许岑风见状面色微变,立刻上前把法厄斯从地上扶了起来:“法厄斯?!你怎么了?!” 法厄斯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他额头青筋暴起,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,唇间控制不住溢出了几分破碎的呻吟,后颈虫纹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,赫然彰显着他发情期的到来。 不远处有一个散落的药箱,两支注射完毕的抑制剂针筒静静躺在地板上,很显然,这只雌虫刚才试图用药物来掩盖发情,但失败了。 许岑风摸了摸法厄斯的脖颈,只觉烫得厉害,无意识皱起了眉头:“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?” 法厄斯不想承认这个难堪的事实,但迎着许岑风的注视,还是迫不得已点头承认了,他喘着粗气渴求道:“许岑风,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,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……” 法厄斯还是不想被标记,但他觉得自己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缓解疼得快要爆炸的脑袋,语罢不等许岑风反应,就直接低头吻住了他的脖颈,那是雄虫身上信息素味道最浓烈的地方。 一开始是吻,后面就变成了咬。 许岑风察觉到颈间传来的刺痛感,微不可察皱了皱眉,却并没有把法厄斯推开,反而收紧双臂将对方抱得更紧,那种温暖干净的信息素香味一点点扩散开来,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。 许岑风很想标记法厄斯,帮对方度过这次发情期,但他知道法厄斯并不想被雄虫标记,于是迟迟没有动作。 他只是抱着怀里身形强壮的雌虫,任由对方饮鸩止渴般的亲吻自己,力道凶狠而又粗暴,掌心落在对方后背,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,低声安慰道: “没事,我陪着你……” 许岑风语罢偏头亲了亲法厄斯的耳畔,唇瓣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,墨色的眼眸比黑夜还要神秘温柔,仿佛要囊括外面所有的星辰月亮。 法厄斯紧紧抵着许岑风的额头,胸膛起伏不定,他不知是不是被面前这只雄虫的温柔所感染,最后忍不住伸手捧住许岑风的脸,低声邀请道:“许岑风,亲我……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