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岑风见状笑了笑,他把手里的枪重新递还给法厄斯,见对方不接,干脆搁在了旁边的桌子上:“所以我们还是一起死吧。” 他语罢伸手捧住法厄斯的脸,用指腹摸了摸对方嘴角的伤,垂眸的时候,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浓密的阴影:“是不是很疼?” “……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岑风的声音太过温柔,法厄斯闻言呼吸莫名窒了一瞬,他心想哪只s级雌虫会因为被揍了一拳就喊疼的:“你以为我是三岁虫崽吗?” 许岑风就知道他会说这个,很轻的嗯了一声:“但是我怕你疼。” 但是他怕法厄斯会疼…… 法厄斯闻言一愣,正欲说些什么,却忽然被对方抵在了桌角,许岑风轻轻柔柔的吻就像雨点一样密集落下,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。 法厄斯无力仰头,皱眉闷哼了一声:“你不是说不在办公室标记吗?”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,出声提醒道:“我没标记。” 他只是,很认真的在接吻。 法厄斯第一次发现挨揍也不太好,尤其是挨脸上的揍,挺影响接吻的。他躺在办公桌上,用力拉起了许岑风的头,气喘吁吁道:“该死,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亲吗?” 许岑风闻言抬手抹掉了自己唇上的血,然后淡淡挑眉,这个举动让他看起来有些蛊惑,目光茫然:“我还能亲哪里?” 接吻不是都亲嘴的吗? 法厄斯看了眼门外,见门窗帘子都是紧闭的,低低咒骂一声。他认命扯开自己的军装外套和衬衫,任人宰割地躺在办公桌上,古铜色的胸膛起伏不定:“总之不许亲嘴。” 他身上这么多地方,不可能只有嘴巴能亲。 许岑风只好转移阵地,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,然后到了法厄斯的腹肌处。他伸手戳了戳,总觉得像一块丝滑的方格巧克力,不止颜色像,连纹路也像,肌肉都是一块一块的,但不及胸膛有弹性。 法厄斯被他咬怕了,身形控制不住颤抖了一瞬,他将许岑风重新拉上来,绿色的眼眸有些暗沉,哑声道:“亲那里做什么。” 许岑风认真回答:“以后我们如果有了虫崽,方便……” 后面几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被法厄斯伸手捂住了,他心想许岑风果想当雄父想疯了,额头青筋直跳:“这种事不用你考虑。” 许岑风:“……” 也是。 雄虫没办法哺乳。 他们在办公桌旁抵死亲吻,那把黑色的枪就静静放在旁边。法厄斯偏头看了眼,神智有些恍惚,他伸手抱住许岑风,心想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把手里的枪交出去,莫名想起了一句谚语: 远方的战场硝烟未尽, 真正的战士枪不离身, 谁如果卸了你的配枪,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。 克星吗…… 法厄斯喉结上下滚动,忽然哑声问道:“许岑风,有一天你会不会背叛我?” 这个词对于北部来说实在稀松平常,法厄斯甚至也习惯了这种规则,但他忽然发现这个词如果落在许岑风身上,听起来相当不美妙。 许岑风紧紧贴着他的脸,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 他一秒也未思考,也不用思考。 法厄斯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,但还是很高兴,他任由许岑风把自己从桌上捞起来,然后闭目靠在对方颈间休息:“其实我也不懂……” 许岑风:“不懂什么?” 法厄斯自言自语:“不懂我们的祖先为什么要信仰背叛……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有些冒犯祖宗,法厄斯说了一句就住嘴了,任凭许岑风怎么问都不吭声。 他最后起身走到窗边透气,一边整理衣服,一边往下看去,却见韦瑟上将已经走出了军部大门,身后跟着一抹熟悉的身影,赫然是耶尼亚。 法厄斯眯了眯眼:“你看,鱼儿上钩了。” 耶尼亚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。 许岑风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,终于开口,却是在回答他上一个问题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