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了作用。雌虫的发情期通常会持续十五天左右,按理说早就该压下去了,但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和阿绥睡在一起的原因,他受了对方信息素的撩拨,精神力总是无法平复,就在刚才又发作了起来。 白兰德感受到了阿绥的靠近,埋首在对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,理智让他推开这只雄虫,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紧贴了过去。白兰德紧紧圈住阿绥的脖颈,已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:“阿绥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 “你帮帮我……帮帮我……” 白兰德难耐地蹭着阿绥,声音带着低低的哀求,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。 阿绥见状呆了一瞬,忽然想起了之前医生说过的话,结结巴巴问道:“你……你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?” 这个念头一起,阿绥顿时吓得后背一僵,因为他记得医生说过白兰德很可能会完全虫化,而且目前没有药物能够压制。 阿绥最怕虫了,看见恨不得吓得窜上树的那种。 白兰德现在大脑一片混沌,完全没办法分辨阿绥话里的意思。他浅蓝色的瞳仁不知何时收缩成了针尖状,看起来像野兽多过像人类。 他们本来就坐在床边,白兰德身形一翻,直接将阿绥压在了身下。他略显迫切的低头吻住了雄虫的脖颈,牙齿忽然变得尖锐起来,直接刺破表层皮肤开始吸吮里面溢出的鲜血。 阿绥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疼……” 白兰德该不会是吸血虫吧? 他最怕吸血虫了! 白兰德身上的衣扣早就散开了大半,他听见阿绥喊疼,不知是不是恢复了几分理智,转而在伤口附近用舌尖轻轻舔舐,然后低头一颗一颗咬开了阿绥身上的衣扣。 阿绥莫名有些脸红,下意识拦住他:“别……” 白兰德眼尾晕红,软软伏在阿绥身上,金色的长发滑落下来,美得雌雄莫辨。他拉住阿绥的手,递到唇边亲了亲,十分理智只剩下了一分。 而那一分理智此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,只能帮白兰德辨认出面前的雄虫身份,而大脑得到讯息是:可以亲近。 “阿绥……” 白兰德的声音沙哑低沉,无端蛊惑, “帮帮我……” 帮?怎么帮? 阿绥大脑一片空白,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,白兰德就忽然在被子里轻轻褪去了外衣。 北部终年雪寒,越往霍斯堡迁移,气温就越低,哪怕住在星舰里面,暖气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,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冻醒是常有的事。 阿绥甚至有些担心白兰德会感冒,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。 白兰德的体温却烫得惊人。他扣住阿绥的指尖,不知是不是因为羞耻,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阿绥的眼睛,低声吐出了四个字:“很快就好……” 月明星稀,白雪皑皑。 冬季的荒野总是显得格外寂静,嶙峋的枯枝在寒风中伸展枝条,将天边一轮皎洁的明月分割成了数块,偶尔有寒鸦振翅落下,叫声回荡在雪地里久久不绝。 黑牙和卡洛斯最近正在忙活买卖雄虫的事,每天都待在星舰里闭门不出,加上天寒地冻,守卫也松懈了不少,基本都围在一起打牌喝酒去了。 一只不合季节的蜻蜓在黑暗中振翅飞行,悄悄落在了雪地里的碎石块上,半透明的翅翼震颤不休,闪过了一抹金属色泽,没有引起任何虫的注意。 朱利安见状避开四周的守卫,悄悄将那只探测蜻蜓藏进了口袋,然后折返回了俘虏休息的那艘废弃星舰。 奎克他们都聚在里面,冷不丁看见朱利安回来,连忙凑了上去:“怎么样?找到传信器了吗?” 朱利安示意他们噤声,等关闭星舰舱门后,这才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探测蜻蜓放在地上,声音沉沉道:“总部放出了探测蜻蜓,大部队应该离这里不远了。” 奎克催促道:“快看看阿克斯少将传了什么消息过来。” 朱利安闻言从牙缝里取出一枚微型信号器,直接打开蜻蜓的腹腔塞了进去。只见蜻蜓的双眼忽然闪过一道蓝光,在半空中投射出一道虚拟光屏,上面有一段简短的指令: 【军队已至黑岩山脉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