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,最后只剩下薄荷的清凉与微甜,比他调的那杯要强上百倍。 桑亚晃了晃酒杯,仿佛在思考什么,片刻后才抬眼看向游阙:“您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吗?” 游阙刚才其实是随口一说,并没有真的指望能在酒吧找到什么工作,他打开柜门重新回到吧台外面,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这个问题:“也许吧。” 小偷真的需要出去工作吗? 可有了工作的话那还叫什么小偷。 游阙身上的钱已经见底了,如果还没有经济来源,他就又得出去偷东西,否则交不起房租被赶出来,就真的成了乞丐。 小偷总比乞丐“体面”一些…… 桑亚见状静默一瞬,不知想起什么,把酒杯暂时搁在了吧台上:“阁下,稍等片刻。” 语罢转身上了二楼。 斐文和凯文他们一直坐在沙发上观察底下的动向,难掩八卦的心思,冷不丁看见桑亚上来,戏谑出声问道:“喂,桑亚,你刚才不是急着下去吗,怎么又忽然跑上来了?” 二楼的隔间就是办公室,桑亚不理他们,径直推门进去了,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份纸质合同:“没什么,给酒吧招一个新员工。” 斐文闻言眼皮子一跳,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:“新员工?谁?” 桑亚甩了甩身后银灰色的马尾辫,动作利落中透着慵懒:“你认识的,就是楼下那只雄虫。” 斐文闻言惊得下意识从沙发上坐起了身,忍不住吐槽道:“该死,我们这里是囚犯窝子,又不是慈善机构,那只雄虫长得那么丑,他会把顾客都吓跑的,你以为每只虫都像你那么胆大吗?” 桑亚屈指轻弹了一下那份合同,单手插兜,径直朝着楼下走去了:“但是他的酒调得确实不错。” 斐文心想什么酒调得好,分明都是借口,他正欲阻拦,却被凯文他们按住了肩膀:“算了,多招个员工而已,又花不了几个钱。” 斐文只是担心自己的眼睛受到荼毒:“虫屎,你们不知道那只雄虫长得多丑,他如果天天在我眼前晃,明天我就可以去见虫神了!” 凯文略显讶异,下意识往楼下看了眼:“不会吧?” 斐文翻了个白眼:“否则你以为那只雄虫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?” 另外一边,桑亚已经拿着合同回到了吧台。游阙不知道对方上去做了什么,手里捏着几个骰子把玩,出声询问道: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” 桑亚却直接把那份合同推到了他的面前:“您不是想找工作吗,我们酒吧刚好还缺一名调酒师,这是工作合同,您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过来上岗。” 游阙闻言动作一顿,目光显得有些惊疑不定:“合同?” 桑亚点头:“工作合同。” 游阙心想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,他前脚刚说了想找工作,后脚桑亚就拿了一份合同过来,微不可察皱了皱眉:“你们酒吧招聘员工都这么随便,老板不用考察的吗?” 桑亚随便编了个借口:“我是老板的亲戚,他说让我负责处理,怎么样,您对这份工作有兴趣吗?” “……” 游阙拿起那份合同看了看,只见上面条例清楚,甚至还盖了章,应该不是假的,一个月六千星币的底薪加提成,在这个小镇来说已经算是待遇不错了。 游阙抬眼看向桑亚,声音低沉,让人难以窥测他心里的情绪:“为什么帮我?” 他们其实算不上认识,连名字都不知道。 桑亚反问道:“您也帮过我,不是吗?” “……” 游阙确实需要这份工作,也无法拒绝这份工作。他将合同叠起来收好,瞥了眼桑亚身上洗旧的衣服:“你确定是老板的亲戚?” 桑亚:“远亲。” 游阙没有怀疑,因为桑亚看起来业务能力确实不太行,除了走后门进来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,顿了顿才道:“……谢谢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