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这么多,少我一个,其实无关紧要。” 女人最近心情确实不佳,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一种颓废感,好像人生已经没有追求了。 但年轻人的眼里还有希望,她看着沉念之,开口鼓舞道,“可这世上只有一位您,您已经做出来的成绩,没人可以替代。”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轻一些的都这么有活力,好像觉得,人只要努力,只要坚持下去,就能获得大众的青睐。 “谢谢。”她十分现实,原本心底里还剩下的那些柔软,这会儿被资本黑幕杀得一干二净。不愿做梦了,不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,无论是好是坏,就这样吧。 短小的谈话没有维持多久,最多半小时,宾客们便纷纷入座了。 她也起身,跟着男人坐到了上座,与下首五六位陪衬的姑娘们隔了一条楚河汉界的距离。趁着服务员开酒的功夫,她看了眼坐在上面的几位男人,又瞧了瞧下座的女人,立刻反应过来舒明远嘴里的“家属”是诓她的。 “谢谢,我不喝酒。”沉念之伸手盖住?高脚杯的杯口,婉拒了服务生的好意。 “诶,沉小姐,这不够意思啊~坐上面不喝酒哪行,红的不来那就白的。”开局的男人正盯着桌上每个人的动静,喝多少,喝什么,在酒桌文化里都是有规矩的。 这回是他先有了动作。男人把她面前的酒盏一并拿开,开口解释道,“她身体不适。” “这不行,这像什么话,说出去别人都要笑我请客不给酒。”也许是东道主的好意,也许是刻意为之,她不熟悉那个人也不清楚他的习惯,只在听到这样的要求后,直言拒绝,“不好意思,怀孕了碰不了这些,等时候过了,我再陪您喝个痛快。” 此话一出,桌子上的人都跟着窃窃私语,有人揣摩起男人带她来的意图,有人议论起她的衣着打扮。但酒桌上的话题一个接一个换,很快人们的关注点就放到了其他事情上。 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直白,男人笑了笑,半只耳朵跟着席面上的东西,半只耳朵分给她,“给你点了些补品,一会儿尝尝看。之前就听说这家海参燕窝做的不错,但苦于工作,一直抽不出空。” 他有他的难处,他的大部分生活都被工作和社交应酬占领,以至于想找个机会同她相处,都只能利用这种并不恰当的时机。 “只有我有?”她想的是另外的事情,算着刚才一事已经出够了风头,再搞特殊,就要打主人的面子了。 男人正喜欢她这样的性子,转头笑看了她一眼,答,“在座的女士都有。” 不一样。这并不是一视同仁,更像是其他人沾了她的光才能得到优待。 “那我多吃点。”她不笨,清楚这正是男人关心自己的方式。是他努力在工作的间隙给自己腾出一片区域,好让她进入他的生活。 众所周知,这种聚会上的事物都不是给人吃的,往往几个小时下来,那些好菜几乎没人动过。这回倒给她吃出特殊情况来了,身旁的男人总在听话的空隙给她夹几筷子从面前一晃而过的菜品,她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,把她的盘子堆得满当当。 舒明远很喜欢看她吃饭的样子。她吃东西特别香、又专注,总叫人食欲大增,又见她当个透明人一样,趁大家不注意,一直往自己碗里偷偷盛汤,把喜欢吃的那几盘菜都吃光了。最后还学小猪的模样,把脸埋进花胶燕窝木瓜甜品里一口口地浅酌,再用汤匙把果肉刨个干净。 禁不住勾唇。 他也不傻,知道女人之前在他面前戴了面具,所以现下能窥见她原本的样貌,不但不觉得那些直冲冲的脾气令人厌烦,反认为这般面貌格外真实。 “很好吃。”她低着头,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嘴角的甜汤,悄声地给他反馈。 “喜欢可以再要一份。”他摸不准女人的食量,只知道她心情好的时候吃得多,心情不好就随便应付几口。 “不要了,好饱。”她估计自己都没感觉出来,闷头吃饭的这会儿功夫,连日累积的阴郁已经好了大半。 真要说这种饭局有什么实际意义,不过是给了各方势力拉帮结派的机会,喝酒吃饭聊天谈地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会把公事摆到明面上说。再加上圈里的这些人心里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