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的手背,打趣道:“这就喊上大叔了?你小时候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甜了。” “鬼话连篇。”程逐立刻收回手。 她绝不承认孙鸣池说的,哪有一次的哥哥是甜蜜的,那分明是夹枪带棒,迫不得已喊的,要知道未来他们俩能有一腿,童年这便宜怎么也不能给孙鸣池占了。 孙鸣池从秋千上下来,走到程逐背后。 没等程逐反应过来,就被推出去,荡了起来。 “它会不会塌?”程逐紧握两边的链条,脸绷得很紧。 孙鸣池嘲笑道:“就你这屁点重量。” 程逐放心了。 身后推着她的手又大又热,程逐越荡越高,心都失重了。 像是一头扎进了春风里。 “好玩吗?” “无聊,幼稚。” “我看你还挺享受。” 他又用力一推,程逐再次荡到了最高点,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急速下降。 程逐忍不住笑了起来。 秋千来来回回地晃荡,金属铰接发出咿呀的声响。 就在等待再一次升空的时候,肩却被按住。 一切都静止了。 燥热的夏夜,没有村里的清凉,公园里散步的人不在少数,广场舞的音乐幽幽,小孩子的打闹声间或传来。 程逐仰头看去,看到孙鸣池额角的汗和明亮的眼眸。 他好像总是这么看着她,像狼一样贪婪,又像狗一样温顺。 但到底是狼还是狗呢? 不知道。 反正是她的就对了。 程逐轻声问: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 他俯下身,大手握住程逐的脸,笑道:“来送个吻?” 视线覆盖上阴影,棉质短袖散发着独一无二的柔软而熨帖的气息。 程逐闭上眼睛,安心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不远千里送来的温柔。 * 回宾馆后,一身汗的程一洋想去洗澡。 程逐眼疾手快拉住他,狐疑道:“刚刚你们说了什么?” 孙鸣池离开之前,程一洋闹着说玩累了想要喝水,程逐便走开去帮他买了瓶水,回来就看到孙鸣池蹲在地上,和程一洋面对面,两个人在说些什么。 程一洋天真烂漫地眨眨眼:“没说什么啊。” “那为什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?” 程一洋的眼珠转了转,扭了扭腿,十分为难的样子。 程逐见不得男孩子娘兮兮的样子,不耐道:“别扭了,快说。” “好吧,其实是姐夫说让我照顾好你。” “什么姐夫!”程逐音量忽然加大,“别乱说!叫叔叔!” 程一洋幽幽道:“姐姐,你又脸红了。” “……” 程逐面无表情把他推进了卫生间,关上门。 里面的程一洋看着门眨巴眼睛,默默吐出一口气。 * 次日下午,棠村。 程家不搬了,大家奔走相告,爷爷乐呵呵地去串门,留程逐在家整理。 想到程逐马上就要离开,潘晓婷立刻跑来找程逐。 没多久,许周也来了,但在程逐房间门口踌躇。 潘晓婷怪道:“你干嘛不进来?” “我进女孩子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?” 她错愕:“咱们仨还分性别的吗?” 程逐认同地点点头。 “……”许周不知该高兴还是悲伤,瘫着脸走了进来。 程逐的行李无非就是画和衣服,虽然琐碎,但并不是很多。 许周盯着埋头整理的程逐看了几秒,问:“这么早回学校吗?”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