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达阁下的脖子,这算吗?” “……” 三人神情复杂地对视一眼。 “咳咳,”一位大法院的调查员清了清嗓子,“他们是父子关系,这个,一位处在另一位的病房里,并存在一定程度的肢体接触,不违反法律。” 方彧:“掐脖子也不违法吗?我不大懂,但看起来至少违反家暴法吧?” “程度,这都是程度问题。” 对面人气势汹汹:“小阁下做伤情鉴定了吗?您怎么确定这不是爱抚,而是——您说的——‘掐脖子’?” 方彧哽住了:“……” 对面人得意洋洋:“所以说嘛……” 方彧连忙打断:“那为什么法尔希德上校要试图囚禁我?我们无冤无仇。” “唔!”联邦安全局的调查员说,“少将说得对,这就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,很值得探讨。” “据法尔希德上校说,他和您虽然无冤无仇,但是……” 另一个用余光扫了扫方彧的周身上下: “您年轻,又很有气质——对不起,但是……会不会有□□未遂的嫌疑呢?” 方彧:“……” 她张口结舌片刻,赶紧故作愠怒: “这位先生,谈话都有录音。您再这样说话,我恐怕要去女性权益保障委员会走一趟了!” 剩下两人忙不迭说和劝架—— “不值得不值得……”“划不来划不来……”“都是同事,都是同事……” 可惜,打性别歧视牌是方彧在这场谈话中唯一一次成功进攻了。 谈话将近尾声,三位调查员图穷匕见,要求军部放人。 “方少将,您很年轻,可能有时候欠点政治敏感度,我不得不提醒您:这是个很尖锐的问题啊。” “关键在这里:军部没有非法扣押联邦公民的权利——是,安达老阁下身份特殊——但您能说他做过总长,就不是公民了吗?” 方彧:“我并不认为……” “现在你们二话不说,非法羁押联邦公民——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?” 调查员慷慨激昂、抑扬顿挫: “这是肯雅塔的行径——这是联邦立国之本的问题!” 一瞬间,方彧很想砸门而去,立刻辞职,但又不能在镜头前这样做。 她只得等调查员昂扬完了,才缓缓说: “军部并不是不愿意放人,而是此人政治地位特殊,对联邦政府议会体系渗透太深。军部希望能作为中立的第三方,参与其中,以确保法律程序的公正性。” “……这就是军部的意见和立场。” “所以说,军部不放人咯?” 方彧:“并不是军部不愿意放人,而是……” “明天这段录像会登上媒体,还是不放?” 方彧:“您就算登上月球,也不放!” ** “肯雅塔事件再度席卷,特邀评论员今日锐评:他妈的,军部要造反了吗?” 光屏里,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诵读。 底下的众将官龇牙咧嘴,神色各异。 裴行野捂住脑袋,苦恼道: “哎呀,就把他交出去算了——文官们也不至于一点脸面不给,只要确保他不会再危害安达先生的安全就好了……为什么非要搞到这种田地呢?” 方彧:“这并非下官的意思,完全是安达阁下逼的。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扎在她身上。 方彧无辜道:“安达阁下严令下官,不许放人。” 欧拉叹息道:“安达阁下为什么非和他父亲过不去啊?一副必致其死地不可的样子。” 卢守蹊愁眉:“如果能政治性死亡,不比物理死亡好得多吗?如果真判了刑,也会连累安达阁下自己啊。” 陈蕤幽幽说:“问世间、情为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!” 众人纷纷转过脸。 欧拉八卦的目光火辣辣地打到陈蕤脸上。 陈蕤却夹着烟卷,悠然说: “死了也好。放逐了旧时代的星辰,才能唤醒新时代的太阳,不也很浪漫吗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