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神圣奥托——真是小楼昨夜又东风啊,不堪回首!不堪回首!咦,这个孩子很眼熟……” 谢相易沉声说:“大公殿下。” 伊莎贝尔笑道:“啊哈,你长得很像你爷爷小时候嘛,尤其是那双眼睛。那个不安分的共和分子……” 谢相易不卑不亢:“希望我能令您对这双眼睛有所改观。” “只希望你比上一个共和分子的儿子,稍微不那么平民主义一点,哼,我就是指那个和个保安就学术问题吵架,还能边教边吵、一吵好几年的人……啧,我不是说保安就不能学哲学,但学了哲学的人,怎么可能保护大家的安全呀!?” 伊莎贝尔声如洪钟,瞥向记者: “劳驾,您听见了没有?您记下来了?那就好,这段不许删。” …… 桑谷请动了女大公表明态度,方彧和谢相易也不好再说什么。 七日后,三人合署发表了《奥托声明》。由方彧领衔组建新政府,军部部长和大元帅职务由其兼任,暂定为期十年,同时重新进行黎明塔大选。 新产生的黎明塔权力被大大削弱,作为一个机构,只是凭借着惯性延续生命而已。 方彧没有如许多奥托人期待那般,重新迁都奥托。她在桑谷举行了宣誓典礼,誓词中仍有多年前谢诠与杜邦撰写下的“愿自由之风永恒吹向您”。 但正如飘摇着升起的十八星旗一样,那只是给她和她的政权裹上一层旧联邦华美的外袍,聊以安慰遗老遗少们受伤的心灵罢了。 所有人都清楚,连年内乱不止,军部坐大,历史的滚滚车轮已无法抵挡—— 新时代降临了。 就职仪式当夜,方彧举了很多次手、和很多人握手、也喝了很多酒。 伊莎贝尔女大公端着酒杯上前,笑眯眯说: “尊敬的元帅阁下,愿自由之风永远吹向您。” 方彧挠挠头:“殿下就不要这样含而不露地讽刺了吧。” “我不是讽刺您,我是同情您。如今想想第一次见您时,真是感慨良多……虽然您不像我这样老,这样记性不好,但有些话,我还想再对您说一遍。” 方彧沉声:“对于走到我这个地步的人……生不逢时,不如死得其时。” “啊,那位因‘歧视保安’被大家唾弃不已的家伙——即使有不止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背了锅,还是落得如此下场——他去世时您不在,大概不清楚吧?” 伊莎贝尔罗扇轻摇:“连一罐骨灰都没留下,卢守蹊晚了一步,结果就被怕事的黎明塔官员丢进了桑谷海。” 方彧垂眸:“……既然我今天在这里,就做好了粉身碎骨去喂鱼的准备。他不怕的,我当然也不怕。” 伊莎贝尔噗嗤一笑:“又一个,一个又一个,真是没完没了啊!” 女大公如看了一幕好戏的观众,哈哈大笑着,兴尽而归。 …… 方彧组建政府后,第一件头疼事仍是远星。 这几年来,联邦在斩月邦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凿,终于锲而不舍金石可镂,把人家搞到了手。 自此之后,远星领就和联邦实质上断交,边境继续天天互相放炮,擦枪走火,时有发生。 整个边境再次因此陷入困境。新政府当初喊着“远星和平”一路上位,如今不得不兑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