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弯腰,和裴行初一起扶架子。 江晚魂儿还没回来,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后颈似的,头皮发麻。 她稍带仓皇地拨了下头发,不清楚头发散下来的这个样子,能不能盖住刚刚裴行初留下的痕迹。 侧颈的那块肌肤仿佛还残留了濡湿的触感。 想到这里,她再次抬手摸上头发。 刚南漪帮着捡东西没注意,此时转头看到江晚,微讶:“头发怎么这么乱?” 江晚不安地看了眼裴行初。 她视线扫得很快,在南漪还没意识到时就已经收了回来。 而那侧利索收拾钢架的人,一眼都没有看她—— 应该是还在生气。 江晚憋着泪,掩饰性地蹲下,帮着把固定夹装进袋子里。 她低着头,因为心虚,嗓音略微干涩:“皮筋绷断了。” 手上抓了一把夹子往包装袋里塞,塞一次没塞进去,掉出来的比装进去的多。 她强压着在胸腔里胡乱撞的心脏。 她不擅长撒谎,说谎话十次有九次都要被拆穿。 不过幸好,一直在看她的是南漪。 南漪脑子里,除了她那个前夫,完全没有别的东西。 此时没多想,随口:“等下出去让人拿两个过来。” “不用了,”江晚幅度很小地摇了下头,哑声解释,“头发扎太紧,有点难受。” 窦亭樾把装好的东西递到裴行初手里,侧身往江晚那边走时,刚巧被站起来的南漪挡住路。 “你把这个也卷起来,”南漪把手里的承重垫塞给窦亭樾,推他的背,往门口指,“袋子在那边,什么东西,太重了。” 话音落,窦亭樾手上的东西被人拿走。 裴行初绕开他们往外:“我去。” 江晚耳朵动了动,半蹲着,继续塞手里的东西。 裴行初几步走到外面的桌子旁,把手上的承重垫塞进敞开的包,拉上拉链丢在地上。 随后把身旁最后一个篷布包丢给跟过来的窦亭樾,掏了打火机出来,点了下湖边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 他嗓音因为沉,带了些不太明显的哑。 窦亭樾无可无不可,轻抬了下眉,点头。 裴行初单手拉开登山服的拉链,垂头把咬着的烟点上,之后烟从唇上拿下来,甩了下右手拿着的打火机。 周扬正坐在湖边欣赏湖景,冷不丁身旁坐下来一人。 裴行初坐在他身侧的长椅上,比他坐的小马扎高了不止一星半点。 不知道是单纯的座位原因,还是裴行初身上带来的冷气。 总之周扬仰头看过去时,明显感觉到——这人心情特别不好。 周扬黏黏糊糊开口:“谁惹你了......” 裴行初单手搭在一条腿上,另一手捻着烟嘴。 南漪在帮窦亭樾搭帐篷,江晚则抱着一堆零件站在两人身后,递东西。 她有意地离前面两人有些距离。 肩膀轻轻夹着,看起来像是冷,又像是紧张,怕被发现什么。 裴行初烟捏起来,狠狠吸了一口。 周扬神经也大条,裴行初不说话,他便也忘了问他的问题。 此时顺着裴行初的目光看过去,挺乐呵地道了句:“我看窦亭樾跟你家这妹妹挺配的。” 他放下抱腿的手,比划着:“性格看起来挺合拍,公子哥和小白兔,长得也合适,年龄也合适,你别说,个头都合适,这高度,多好亲嘴啊。” “你不是不喜欢你这妹妹吗,正好嫁出去,眼不见心不烦......” 周扬话没说完,翘着的小马扎被裴行初一脚踩翻。 他一屁股砸到冰冷的石板地上,差点没把他疼死。 周扬疼得龇牙咧嘴,抬头看过去:“你丫的裴行初,你有病?!” “你那嘴能不能闭上,他妈的没看见我很烦?” “你烦我不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