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在家。” “一儿一女啊?你们夫妻两个都姓于,倒是不用争执孩子跟谁的姓了。” 顾平安这话一出,于富义脸色就沉了沉,倒是于水萍仍旧笑得温和:“那是啊,当时我跟孩子爸结婚,确实有这个原因,都姓于,也别说入赘的话,谁当家做主都是于家。” 于富义好像也只是有些不自然,这时笑道:“是啊,一笔写不出两个于字,我们家都是老人当家,没那么多事。” 顾平安还以为于富义改过姓,但又不好直接问,才会试探一下,哪想到人家本就姓于,倒是他们还没调查清楚就跑来,有些疏忽了。 小郭又问他家儿子在哪儿工作,女儿在哪儿上学,两口子提起儿女都十分骄傲。 于水萍说:“我家老大在卫生所呢,不像医院那么累,待遇特别好。小闺女在北师大学的教育管理,还拿奖学金,都不用家里给生活费。” 她还特别热情地从墙上摘下挂着的相框,给顾平安看,“这是我儿子跟他女朋友,一个单位的,年底就结婚,这是我们一家子去北京玩,小闺女给拍的。” 于富义也在一边夸自家女儿特别懂事,“学习从来不用人管!” 这一家子不管从老到小,生活条件都不错。 小郭给顾平安使个眼色,也不是来唠家常的,调查完了就走吧。 顾平安却细细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,不小的相框里放着老照片,新照片,黑白的还有彩色的,大部分都是有意义的合照。 这么多照片连儿子的女朋友都有,唯独没有傻蛋。 “怎么没有你弟的?” 于水萍愣了下,把相框往自己那边拽了拽,上下看看,然后像是刚发现一样:“呀,还真没有狗蛋,我记得之前回家祭祖拍了一张啊。” 于富义不好意思地冲顾平安笑笑:“有,怎么会没狗蛋呢?当时拍过全家福,从老家回来就放进去了,后来不是小涛女朋友要到家里拜访,就说先把狗蛋那张拿下来,免得人家问那是谁,还得解释。” 他说完又无奈叹气:“也不是怕解释,就是人家头一次上门,肯定要哄着点,不能上来就说家里还有个傻舅舅,就怕人家把狗蛋当负担,其实我们家里人都知道,狗蛋真不是负担,他还种菜呢,我每回家去,都拿他种的菜来城里。” 于水萍也赶紧说:“是了是了,就是因为小涛女朋友要来,不是嫌弃狗蛋,我们是觉得人家第一次来,不想节外生枝,等婚事定下来,再带她见其他家人。再说狗蛋又不来城里住,不影响什么。” 两人解释合理,而且他们好像都有点尴尬,像是顾平安在指责他们对傻弟弟不好一样。 “原来是这样,我就是没看见狗蛋,有点奇怪,没别的意思。” 于水萍讪讪地笑:“那是我亲弟,还能不管他?” 小郭觉得没什么要问的了,“如果想起什么,或者回家时有什么发现,记得打我们刑侦队的电话。“ 于富义忙说:“好好,请警察同志放心,我们一定配合!不过我们东河村向来没这种事,说不定是外村人干的。” 于水萍也说:“对啊,我家的田离着大公路近,没准是那些大车司机干的,我跟你们说,别看大车司机辛苦,人家钱不少赚,赚多少花多少,有的更是吃喝嫖堵样样精通,你们查查他们吧,我们这就普通老百姓,谁干得出那事啊。” 从于家出来,小郭说:“我看他家还算正常,再说他家的条件也不是养不起狗蛋,一是狗蛋自己不乐意来城里,二是怕别人知道他家有个从小就痴傻的弟弟,会影响孩子找对象。” “也对,儿子有对象了但还没结婚,女儿大学快毕业了,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被人发现他们有个傻舅舅,可能会怀疑他们家有遗传性疾病,瞒着也是人之常情。” 顾平安说完无奈叹气,“那这几家都没问题,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到那里呢?” 她跟小郭又把附近村里都转了转,把重点人群排查一遍,还是没什么收获。 天快黑时,两人匆忙回了市局。 路上,小郭说:“也许黎队那边已经找到死者的头了,要是保存完整的话,马上就可以确认死者身份。” 可惜他想得太好了,几队人马都没收获,头没找到,屠宰场也都没问题。 晚上八点半,大家吃过饭坐在大办公室里,把自己查到的信息汇报给黎旭。 鲁法医那边也没发现死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