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未落,袁旬怒道:“你在暗示什么?警察同志,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。” 顾平安怔住:“我的意思是说你妈和余大力有事瞒着你,你对两家的关系并不一定清楚,袁老师,你怎么这么敏感?有人说过闲话吗?” 袁旬冷起脸来,“没有,你们到底想问什么?” 小郭道:“余大力死了,这事你知道吧?” “不知道,知道了也无所谓,死了就死了,不需要通知我跟我妈,我刚才说过两家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 顾平安说:“我们在找他女儿余巧,而你跟余巧曾经谈过。” 袁旬眼神更怒,“我没跟她谈过,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,这只是余大力一厢情愿,我跟我妈不同意,他女儿也不同意,最后不了了之了。总之我不在乎余大力的死活,也不关心余巧会不会回来,你们还有其他事吗?” 顾平安看他的态度,有些诧异,他给人第一印象是隐忍克制,但只是简单几句话,就会把他惹到发怒,眼神表情都控制不住。 是触到了他的逆鳞,还是他本就表里不一? 小郭干脆直奔主题:“你有没有往外卖过课本?” “没有,有些老师会把学生不用的课本收集起来,卖了换钱,我不喜欢占这种便宜。至于我自己的书,不管有用还是没用都会放起来,从没买过。” 小郭又问:“那你最近有没有丢过钱包?” “没有!” “那能把你的钱包给我们看一眼吗?” 袁旬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公文包,拉开侧面的拉链,“我不带钱包,这个包是我妈在我毕业那年买给我的,我都把钱放在这里面。” 小郭探头看了眼,见里边确实有不少零钱,而且这个公文包应该用了很长时间,边角都有些磨损。 顾平安问袁旬:“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问你这些问题吗?” 他摇头:“需要我知道的,你们自会说。不需要我知道的,我问了你们就会说吗?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原因,他好像对警察很反感。 这时袁旬妈回来了,她脸色不太好看,一进来就盯着儿子看,“小旬,没事吧。” 袁旬摇头:“妈,两位警察同志就是问些话,问完就走了,你先回房间吧。” 袁旬妈不进屋,也不坐,站在门口跟个门神一样看着顾平安他们。 顾平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她苦笑道:“阿姨,你也坐吧,我们正好也想跟你聊聊。” “您客气,我可不敢当,大家都叫我老林或者林姐。”她说着又绷起脸来道,“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问,天也不早了,小旬明天早上还得去学校盯着孩子们早读。” 顾平安干脆道:“林姐,那就让袁老师先去休息,我们跟您单独谈。” 这下子袁旬又不乐意了,好像生怕顾平安他们会欺负他妈一样,顾平安看着母子俩的神态,觉得他们可能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。 小郭也看得无语,顾平安就说:“那我们速战速决吧,我是想问问林姐对余大力了解多少?” 林姐无奈摇头:“我跟他不熟,是我丈夫临死前说有事可以找他,可孤男寡女的,我也不好总找人家帮忙,后来因为他女儿的事,我们两家也不联系了。他怎么了?” “他死了!” 顾平安说这话时紧盯着林姐的脸,却见她只是愣怔了下,然后微叹一声:“哦,死了啊,是老区那边吧,我听说有人上吊死了,难道是他?” “你知道他女儿的下落吗?”顾平安问。 林姐摇头:“不知道,当时老余想把余巧说给我儿子,可这姑娘自己谈了一个,人家都住一块了,我肯定不乐意,我儿子也没看上余巧,后来她不是跑了吗?” 她说着突然惊讶起来:“难不成你们来找我儿子是想让他帮着找余巧吗?那你们可找错人了,我儿子跟她不熟,你们得去找那个烧锅炉的,余巧那姑娘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,非要嫁给大他十几岁的三婚男!还带着个孩子,差点没把她爸气死。” 林姐虽然态度不好,但该说的也都说了,反正两家早没联系了,他们母子跟余巧也没有感情可言,并不关心她的下落,对余大力的死也只是淡然问了两句。 等从他家出来,天已经全黑了,小郭跟顾平安说:“除了初中课本和住址外,他家没什么好怀疑的,我看他们可能是当时因为古董的事被欺负狠了,母子俩不信任外人。” 顾平安却说:“有两个重合点,你居然觉得没什么可疑的?当时住西胜路,家里有初中课本的人家都属于怀疑范围。你别看他们紧张兮兮的就觉得他们受了迫害,很可怜。这都小二十年了,正常家庭早就缓过来了。更何况他家只有袁旬一个中学老师的工资,家里的彩电和各种摆设可不少,自己家里还开了店,这日子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过得差吗?” 小郭笑道:“那倒也是,我家三个上班的也不如人家m.fenGyE-Zn.COm